聽到這些,哪怕宋妙元早有猜測,卻也忍不住的一陣陣心寒。
“果然是他。”宋妙元神色鎮定,“我先前便猜到了。”
可魏明韜卻是搖了搖頭,“不止是他。”
宋妙元蹙眉,“還有誰?”
抬眸看著宋妙元,魏明韜說出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答案。
“藺錫族。”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宋妙元的大腦一片空白。
藺錫族,那不是父親曾經領兵抵禦的外敵嗎?
一向清明的腦子,這會兒也亂成了一團漿糊,她看著麵前的魏明韜,“師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魏明韜也閉了閉眼,想到當時福叔的樣子,也憋了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陷害師父這件事,除了康王和朝中那些眼紅師父的人,便是那番邦藺錫族。不然怎麼會有藺錫族的信物出現在宋宅,又這麼恰好的被人搜出來。”
說著,他看向宋妙元,“想要為師父翻案,的確不容易。”
他說的委婉,但宋妙元聽明白了。
這背後站著的,康王,嚴騫複,還有她不清楚的那些人,以及藺錫族……
她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離開了京郊的舊宅,連怎麼回的侯府都不記得了。
隻是人一回去,就發起了高燒,怎麼都退不下來。
等到楚鶴川回來,京醫館的章神醫就衝他搖了搖頭。
“還是心病,她身子弱,不能用猛藥,可溫和的藥又壓不下來,難辦啊!”
看著躺在床上的宋妙元,她眉頭緊蹙,麵色潮紅,一張小嘴張張合合的不知道在囈語著什麼。
楚鶴川心裡著急,卻還是壓著性子送章神醫出去。
“這幾日她都乾什麼了?”楚鶴川冷聲問道。
夏春也是一臉著急,“沒乾什麼啊,就是每日裡看看書,寫寫字,在這園子裡轉轉……”
他倒是忘記了,宋妙元慣是會做戲的,就算真的有什麼事情了,也不會讓夏春知道。
擺了擺手讓夏春離開,楚鶴川轉頭看著宋妙元,一顆心也好似被狠狠的揪著一般。
“爹……娘……”
湊近她,楚鶴川就聽到她喃喃的聲音。
“女兒不孝……”
“你們彆走!”
“彆走……”
楚鶴川喉嚨一緊,也堵得難受。
他抓住宋妙元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
“沒事的,他們不會走的。”
他啞著嗓子安慰道。
“不走,真的嗎?”
“真的。”
“那就好……”
看著她的眉頭漸漸舒展開,楚鶴川這才歎了口氣,起身離開。
“侯爺,查到了。”
鄧英的聲音在窗外響起。
楚鶴川眼神一凜,神情冷了下來,“說。”
“宋姑娘是去見了魏世子,兩人去找了王繼福。”
鄧英說著,頓了一下,“宋將軍被陷害的事情,除了康王,還有,藺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