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昭的名字,楚鶴川眼神閃了閃。
這不就是陸覽母族那邊的表兄,經手宋元柏的案子之後,扶搖直上的那位麼?
之前陸覽還說,此人善於鑽營,怕是要不了幾年就能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可現在呢?
宋家的案子過去不過一年,他已經是少卿了。
“敢問王爺,這二位可是能信賴的?”楚鶴川又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康王眉毛挑了挑,“鶴川,本王覺得你聰敏過人,所以有些事情,能不求人的,就儘量不求人。”
說著,他靠近楚鶴川的耳朵,“交出去的把柄越少,你才安全,不是嗎?”
“王爺教訓的是。”楚鶴川說著,垂首作揖,一派恭順模樣。
皇上對此事極為看重,聖旨前腳到,欽差印信後腳就送來了,附帶了皇上的一道口諭,“儘快啟程。”
隔天一早,楚鶴川就收拾妥當,等著另外兩人過來侯府。
秦昭他還算有幾分了解,可是這刑部郎中許思齊,他卻並不熟悉。
隻知道這人也是這一屆中榜的進士,非要算起來的話,兩人倒是可以算作同窗。
不一會兒,鄧英便走進來稟報,“秦大人和許大人都已經到了,正在前廳等候。”
“那就出發吧。”楚鶴川說著,站起身來。
他才出胥止院,就看見等候在外麵鬼鬼祟祟的劉姨娘。
見到楚鶴川出來,她忙湊上前去,“侯爺!”
“找我有事?”楚鶴川蹙起眉頭來,顯然不是很高興。
劉姨娘點點頭,怯怯的抬起眼眸,快速的看了他一眼,又趕忙垂了下去。
“侯爺在京城時,還能時時庇佑妾身,若是離了京城,妾身……”
她的聲音委委屈屈,聽著讓人好不心疼。
可偏偏楚鶴川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那你想如何?”楚鶴川冷聲問道。
劉姨娘又含羞帶怯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透過他身側的縫隙,看向他身後的胥止院。
“妾身……”她剛要開口,就被楚鶴川打斷。
“你想搬進胥止院?”
劉姨娘的嘴還張著,猛的抬頭看向楚鶴川那略帶譏諷的臉,眨了眨眼睛,“妾身隻是,隻是怕柳姑娘找妾身的麻煩,所以才想求侯爺。”
說著,她咽了咽口水,“妾身有自知之明,胥止院不是妾身能涉足的,所以妾身是想,去給夫人守墓。”
“給夫人守墓?”楚鶴川挑了挑眉。
他深吸一口氣,喊了一聲夏春,這才讓她陪著劉姨娘,一起去了山上。
甚至還撥了銀子人手,吩咐把那草棚子,直接改建成小屋,方便劉姨娘住。
吩咐完了這些事情,楚鶴川才去前廳。
聽說劉姨娘得到如此優待,柳依眉氣不打一處來,徑直就要去找楚鶴川理論。
等她收拾妥當,趕去了前廳的時候,楚鶴川早已經跟秦昭許思齊一起,去往了鳳凰城。
柳依眉氣無處撒,調轉方向就要去找劉姨娘的麻煩。
可劉姨娘也不傻,楚鶴川那邊啟程了,她就馬上拉著夏春出了門,說是要去給先夫人采買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