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七和涵香束手無措。
蘇妘擦了眼淚,看向不遠處的炕,“涵香,你去把那裡收拾出來,羽七把皇上抬過去。”他沒什麼大礙,要讓容大哥睡床才是。
羽七和涵香點頭,連忙去辦。
隨即,蘇妘朝淨室去,看到容洵煞白的臉,如雪的白發,心頭一陣陣的難受。
就像是心臟被人揪著不放。
如果不是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就像是要窒息而亡了。
景文看到蘇妘後,紅著眼眶退到一側。
蘇妘道:“他是不是經常把太極球拿下來?”
“是。”
“為什麼這麼傻,明明都輸了。”輸了,不用管這件事的。
如果不管這件事,她就不會重傷成這樣。
可是,如果他不管,蕭陸聲就會沒有了,她疼的呼吸都痛。
該死的金成!
他到底是什麼人!
她在皇宮也能看到濃煙滾滾,心底一直不放心,直到天都要亮了,還不見人回去。
也沒有人回稟到底如何了。
她如何能放心?
隻好帶著涵香,和十幾個侍衛出宮來,她先去了冉府、修府。
可那裡一片火光。
當她打聽到血蟲人已經擴散到京中,派人去京兆尹,讓人在
京城大聲警告民眾小心提防,不要外出。
然後才往容府趕來。
“主子說,那蠱蟲壓製他的道法。”景文平靜的說。
蘇妘哭道:“壓製就壓製吧……”
景文不知道說什麼好。
如果壓製了,那今日,皇帝豈不是危險?
景文知道主子對皇後的一片癡情,若他醒來知道皇後娘娘為他掉那麼多眼淚,應該也會欣慰吧。
反正,他如果能得心愛之人多看兩眼,他也會開心的。
可惜,她這輩子是不會正眼看他了。
那時候,是他心術不正,差點害了她一輩子,她絕不會原諒自己的。
景文偷偷走出了淨室。
他看到羽七和涵香把皇帝弄到了炕上,原本是想讓他們把皇帝抬到客房去的。
但想著皇後肯定不會立即送皇帝回宮,也肯定放心不下主子。
那還不如讓他們在一個房間。
雖然主子已經昏迷了,但,能多得皇後娘娘幾分關心和照顧,他此生應該不會再有遺憾吧。
蘇妘就這麼守著容洵。
眼淚滴滴答答的滾落下來,她不住的把冰水浸透的帕子擰乾,然後為他擦拭額頭的汗。
約是一炷香後。
容洵臉上的紅暈漸漸沒了。
甚至打冷顫,“景文,羽七……”她大喊著。
景文和羽七衝過來。
“他又開始發冷了。”景文駭然道。
“這是怎麼回事,從前主子發作,一個症狀至少會保持大半天,不會這麼快的,不會這麼快的……”景文慌亂的說。
一邊說,一邊把容洵從浴桶中抱出來。
他甚至顧不上蘇妘在一旁,給他擦乾,給他換衣服。
蘇妘連轉身,走到屏風外去。
羽七也顧不上斥責景文不懂規矩,當著皇後的麵脫外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