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屠城硬撐著站起身來，臉上卻沒有其他人的狂喜：“怎麼會？怎麼會？”
這點時間，那道從墳墓中破土而出的黑影已經來到了雪霧之外。
衣衫襤褸，頭發和胡子很長，露出的皮膚更是布滿了一層汙垢。
看起來就好像一個流浪的乞丐。
但他周身卻湧動著驚人的氣勢。
一雙眼睛更是鋒芒儘顯，令人不敢直視。
“竟敢攻擊華門，大膽！”
一聲怒吼中老者一掌拍出。
頃刻間呼嘯的狂風都改變了風向，直接吹散了籠罩整個華門總舵的雪霧，露出了滿地的屍體，和那與積雪混合的血紅。
下一刻，老者踏出一步就到了華天雄的麵前。
“天雄，你沒事吧？”
聽到這記憶中已經消失了幾十年前的聲音。
再看著眼前依稀有幾分熟悉感的老者。
一代強者華天雄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眼淚奪眶而出。
雙膝彎曲跪在了老者麵前：“爺爺！”
“見過長生老祖！”
在場的所有華門之人全部跪在了地上，就是斷腿的晉坤和雙手被廢的華青劍也都齊齊跪在了地上。
興奮，激動。
僅剩下晉屠城時，他咬破牙關才跪下：“華爺爺，你竟然還活著！”
華天雄抬起頭問道：“爺爺，這是怎麼回事？”
華長生微微頷首，流露出對往日的回憶：“當年我突破到天境圓滿後自感這不是武道鏡頭。加上和你五爺爺跟八爺爺聊了一下，我於是決定了假死來閉死關。”
“能參悟更高境界更好，參不透的話就正好在墓中死去。”
“但經過幾十年的努力，我還是卡在天境圓滿階段，無法寸進。”
聞言，華天雄苦笑：“爺爺，你這是何必呢？你知道當年我們都以為你死了，鬼仆爺爺他們都差不多哭暈過去啊！”
聽到這，華長生把華天雄拉了起來：“你鬼仆爺爺他們可還好？為何不見你父親和你晉叔叔他們？”
華天雄輕歎回道：“鬼仆爺爺應該還活著，可除了五大家等之外，我不知道他在哪裡。至於五爺爺和八爺爺，在你閉死關後十年陸續去世和失蹤。”
“我爸和晉叔叔他們，都在十多年前相繼去世了。”
華長生神色一凝，繼而一歎：“不達到最高的武道，終究還是扛不住歲月的侵蝕。沒想到幾十年後重出，已經物是人非了。”
隨之華長生緩緩轉身，目光凝聚：“封旗山？君無痕？是你們攻擊華門？”
“給我一個理由，一個你們活下去的理由！”
“不然你們哪怕是主人的學生，今日老夫也要把你們斬殺！”
渾厚的氣勢湧動，令君無痕兩人都止不住內心顫動。
這種沉澱了半個多世紀的天境圓滿，果然不是一般的強大。
對視一眼，君無痕兩人走上前，微微躬身：“見過長生前輩！”
直起身後，君無痕說道：“你還活著，想來鬼仆前輩知道會很高興。至於我們為何要攻擊華門……”
“華爺爺，我來說吧。”晉屠城眼皮一跳搶過話去：“是君無痕和封半卦忘記了最初的約定，他們違背了要遵守華門號召的規矩。”
“君無痕殺了顧漁舟師弟，跟著聯合他人抵製華門。”
“對了，無遮侄兒也被君無痕殺了。君無痕和封半卦……”
哈哈哈……
正當晉屠城意圖遮掩真相，先讓華長生出手鎮壓君無痕等人時，林凡忍不住笑了起來：“晉屠城，你垂死掙紮的嘴臉真是醜陋啊！”
隨之目光一轉落在了華長生身上：“還有你，是要聽晉屠城所言，還是聽君無痕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