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貝回道：“五六年前的時候，有一天早上我在自己的一個寵物園醒來。結果現場除了我，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生命，包括我的護衛。”
“那個時候家裡隻當是有人想借我給亞曆山大家族警告，或者是報複。”
“可後來我就發現不對。”
林凡示意她繼續說。
伊麗莎貝眼中驚懼之色更甚：“從那一天過後，我每隔幾個月就會做一個夢，夢到自己殺了人。”
“等到我醒來後又是在自己的房間內。”
“但我的身上有時候卻是會有鮮血。不多，可很清晰！”
說到這，伊麗莎貝眼神有幾分痛苦：“所以我就懷疑自己的體內還有一個人，她總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出來作惡。”
林凡對伊麗莎貝所言沒有絲毫的意外，也不感覺荒唐可笑：“伊麗莎貝小姐，你聽過雙重人格，也就是人格分裂嗎？”
“聽過。在發現我自己有這個現象後，我還專門研究過。”
林凡點頭又問：“那你知道人本身就有善惡兩麵嗎？”
伊麗莎貝點頭：“自然。”
嗯了一聲，林凡再問：“那你知道，有些人的善惡兩麵會變成一體雙魂，一體雙生嗎？”
聞言，伊麗莎貝麵露茫然，這個她真的未曾聽過。
人有善惡兩麵，世人皆知。
可善惡兩麵會變成什麼一體雙魂，一體雙生，伊麗莎貝從未聽過。
知道她不明白，林凡露出笑容：“伊麗莎貝小姐，你從小應該都是規規矩矩，沒有自己思想，完全順從和遵從家族安排的人吧？你甚至沒有想過反抗他們的決定，或者質疑他們的安排對不對？”
伊麗莎貝略有尷尬的點頭：“是不是覺得我好像個木偶聽人擺布？”
林凡輕笑：“所以你是真的反抗和質疑都沒有過？”
伊麗莎貝回道：“亞曆山大家族是帝族，我們從小接受的禮儀和教育，都是必須的。為什麼要反抗和質疑？”
眼神中帶著迷茫，似乎不知道林凡為何要這麼問。
林凡輕歎道：“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嗎？一個人小時候失去了什麼，那長大了就想得到什麼。可如果長大了還是得不到，那就有意思了。”
伊麗莎貝接話：“可我沒有什麼想得到的，我現在有的一切已經很滿足。”
聽著伊麗莎貝幾乎有點單純的回答。
林凡忍不住的一笑。
伊麗莎貝更加茫然：“我說錯了嗎？可我真的沒有什麼想得到的。”
林凡指著她的心口：“你根深蒂固的思想讓你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想得到的，你很滿足。可你問過自己的內心，是否真的什麼都不需要，什麼都不想得到呢？”
我的心裡有想得到的東西嗎？
伊麗莎貝問心一句。
跟著搖搖頭。
她覺得自己不想。
林凡露出了笑容：“一個人小時候被控製和灌輸了一些思想，失去了一些本該有的童年快樂。那麼長大後，他就會想著去彌補這童年的遺憾。”
“可如果一個人小時候失去了，長大了還得不到，那就大概率會人格分裂，出現雙重人格，甚至瘋魔。”
“而伊麗莎貝小姐你則是從未感覺自己被壓迫，認為一切都是合理合規。”
伊麗莎貝眼神中的色彩更加茫然：“難道不合理嗎？亞曆山大家族的人，不就該這樣子的嗎？”
看伊麗莎貝是真的不明白，林凡暗歎說道：“你是這樣想的，可你的內心深處卻不是那麼想的。”
“所以久而久之你是習慣了，認同了。但你的心和意識，卻反叛了你。”
“在你不知覺中……”
停頓下，重重補充：“惡念是不是消失了？你對世界，對人，一點惡意都提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