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兩人耳邊傳來了輕微的嘈雜聲。
回頭看去,就見一個氣質優雅,委婉娟秀的女人端著酒杯正在挨桌敬酒。
那些客人都很客氣的起身回應。
很快,女人就到了林凡他們這桌,笑容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兩位像是生麵孔,第一次來知音吧?”
“我是這裡的老板,我叫睦碧蓉。”
龍敏禮貌的舉杯回應:“原來是老板娘,你這個酒館很特彆,讓人很舒服,就和你人一樣。”
睦碧蓉眼中浮現亮色:“你不是西方人嗎?這口音跟我們龍國人幾乎無二啊!”
“我是多國混血,其中龍國人的基因最多。”
睦碧蓉點點頭,抬起酒杯:“你真漂亮!我敬你和你的朋友一杯,希望知音能給你們留下好的印象。”
林凡饒有興趣的端起酒杯:“老板娘,你怎麼有點篤定我跟她就是朋友呢?”
睦碧蓉淺笑回應:“我開這個知音酒館已經十多年,見過的情侶很多很多。而你們完全不像是情侶,更好像是有特彆關係的朋友。”
特彆關係的朋友?
林凡笑了笑,碰杯:“老板娘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三人碰杯淺喝了一口。
回首時,林凡問道:“對了老板娘,外麵那個小夥子是你的店員,你了解他嗎?”
“你說子丞嗎?”
要走的睦碧蓉停下腳步看了一眼窗外。
林凡點頭:“他很有禮貌,很溫柔。”
睦碧蓉說道:“他是我乾兒子,六年前我在一個橋洞下麵收養的。隻是他雖然認了我這個乾媽,卻從未讓我儘過一次乾媽的責任。”
“你們認了母子?”
或許是勾起了一些回憶,睦碧蓉退回一步挨著龍敏邊上坐下。
說道:“從見到這個孩子那天我就特彆喜歡,後來就把他帶回來認了個乾兒子。”
“但他除了叫我一聲乾媽,從未讓我為他做點什麼,哪怕是供他上學。”
“從來到那天起,他就幫著酒館做事,空閒時又出去賣些東西,儘量不從我這裡拿錢。”
“我問過他為什麼?”
“子丞的回答是,我能給他一個落腳居住的地方就已經很好,他不想再欠我更多,他怕自己沒有機會償還。”
說到這,睦碧蓉輕歎:“甚至給他安排的住處他也不去,就每天住在小酒館的庫房裡麵。”
龍敏接話:“你當初收養他的時候他才十歲,就已經明白那麼多道理了嗎?他到底都經曆了什麼?”
看向還跟流浪者坐在一起的寧子丞,龍敏有幾分心疼。
是什麼樣的經曆才能讓一個當初十歲的孩子,有那樣的理智?
林凡問道:“他似乎跟那個流浪漢有點熟悉?”
睦碧蓉點頭:“那是四年多前的一個雷雨夜,子丞不知道從哪裡救回來的。還讓我不要趕走那個流浪漢,他會承擔那個流浪漢的吃食住行。”
“想著子丞或許是覺得流浪漢跟他都是可憐人,我也就沒有阻止,任由他偶爾照顧那個流浪漢。”
聽到這,龍敏再次忍不住感慨:“世界給了他殘酷,他卻給了彆人美好和溫暖。上天對這個孩子,不公平啊!”
想到林凡剛說的詛咒,寧子丞活不過二十歲。
身為女人的本能母性,讓她忍不住的想去擁抱寧子丞。
睦碧蓉優雅起身:“好了,我去其他桌敬敬酒,不打擾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