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院子裡。
傻柱等人不情不願的幫忙推著煤車,如果不是王主任在一旁看著,他們恨不得直接把煤車給掀了。
搶煤可是體力活。
家裡的老娘們天不亮就去排隊了,先把煤買好了以後,放到車鬥裡堆起來,等老爺們回來以後,再去拉煤回來。
就這還不一定搶得到好煤呢。
林紹文這一車煤,嘩啦倒在地上以後,幾乎沒有雜煤,不少人都恨不得搶幾塊回去。
“小林,把煤本給我。”
王主任趁著眾人在看煤,湊過去悄聲道。
婁曉娥立刻把煤本拿了出來,遞給了王主任。
王主任把煤本收進了口袋裡,又指揮著街道辦的兩個小年輕碼好了煤,這才準備撤退。
“王主任,這不快過年了嘛。”婁曉娥遞過來了一個小布袋,“裡麵有一些糖果,你帶回去給街道辦的同事分一下。”
“好家夥,這是病人送的?”王主任提了提有些壓手的糖果,不由有些吃驚道,“你們不留一點自己過年嗎?”
“我們就兩口人,能吃得了多少。”婁曉娥笑道,“王姐,這糖果不犯錯誤吧?”
“犯什麼錯誤。”王主任捏了捏婁曉娥的臉蛋道,“街道辦和居民都是一家親嘛,這太多了,我等會替你們給邢隊長他們送一點去。”
“多謝王主任。”林紹文笑了笑。
“行了,走了。”
王主任大手一揮,提著糖果走了。
“我說林紹文,你有這麼多好東西,怎麼沒看到你救濟一下院裡的老人呢?”易忠海不滿道。
“老人會幫我拉煤嘛?”林紹文一臉無辜道。
“尊老愛幼是我院的傳統,你這麼多糖果送給王主任,她也不見得會記得你好的。”閻埠貴沉著臉道,“你要是打好了鄰裡關係,你的煤我們不就給你拉回來了嗎?”
“就是,你一個軋鋼廠的副部長去討好一個街道辦主任做什麼?”許大茂酸溜溜的說道,“論級彆,她是正科,你也是正科,你們是同級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表達著不滿,好似林紹文送糖果給王主任犯了天條似的。
“王主任,你怎麼回來了?”林紹文突然喊道。
眾人驚慌失措的一轉頭,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嘭!
林紹文一把把大門給關上了。
“這小子,太傲了。”許大茂咬牙道。
“可不是嘛,遲早收拾了他。”劉海中也恨的牙癢癢。
“你們說……林紹文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閻埠貴摸著下巴道。
“那可說不準。”賈張氏皺眉道,“這小子除了在廠裡拿工資,還經常出診賺撈油水……沒看到那一袋子糖果嗎?我們院裡過年都夠了。”
“咱們得想個辦法,讓他關照一下院裡的老人。”易忠海眼神閃爍。
“我同意。”傻柱義正言辭道,“林紹文這人慣來沒有良心,彆人家在吃糠咽菜,他天天大魚大肉的。”
“你怎麼知道?”閻解成好奇的看著傻柱。
“這……”
傻柱頓時一陣語塞。
他可不敢把林紹文請他做飯的事說出來,萬一林紹文一怒之下炒了他,他上哪找二十塊一個月的外快去。
“柱子,你可是我們一邊的。”易忠海摟著傻柱的肩膀道,“自從你爹跑了以後,如果不是我們三個大爺關照你,你能活得這麼自在?”
“就是,傻柱,咱們幾個院大爺,可是一直關照著你的。”劉海中也出聲附和道。
傻柱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林紹文請我給婁曉娥做飯,一個月給我二十塊錢。”
“還有這事?”眾人大驚。
“好啊,林紹文這是把自己當大地主了啊。”易忠海義憤填膺道,“現在都是人民當家作主了,他居然還敢請傭人……”
“我不是傭人。”傻柱爭辯道。
“不,你就是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