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邢隊長就來了院子裡,在路上他已經聽劉光福說了事情的經過,所以臉色非常難看。
“邢隊長,你可要救救我們家東旭啊。”賈張氏立刻跑了過來。
“胡鬨。”邢隊長一聲怒斥,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你以為派出所是我開的?我想讓他進去就讓他進去,我想讓他出來他就能出來?”
“邢隊長,東旭可還有一家子老小啊。”易忠海悲憤道。
“誰沒有一家子老小?”邢隊長瞪眼道,“難不成就因為他有?一家子老小,犯罪了就可以得到赦免?易忠海,你這覺悟可還得提高啊。”
易忠海聞言頓時老臉一紅,頓時反應了過來,外院的人可不吃他這一套,尤其還是邢隊長這樣正兒八經的警察。
“我對於賈東旭的遭遇也很同情,你們讓我把邢隊長找來,我也找來了,現在你們看看……我有沒有本事把賈東旭給弄出來?”林紹文攤攤手道。
眾人再不敢吭聲了。
“林廠長,現在四九城可在進行整風,賈東旭原本是要重判的,也虧得在看在你的麵子上,廠裡給說了一些好話,不然沒個五年十年的,他彆想再出來。”邢隊長正色道。
林紹文默然不語。
他自然知道上麵為什麼“整風”,就因為一個堂堂處級乾部,當街被人擄走,還造成了六死三傷的局麵。
“邢隊長,我家那口子……被送到哪裡去勞教?”秦佩茹抹著眼淚道。
“山西。”邢隊長歎氣道。
“賈東旭被送去挖煤了?”許大茂一臉震驚。
“具體是去做什麼的,我不是很清楚。”邢隊長搖搖頭。
現在全國都在鬨糧荒,雖然問蘇俄借了一些,可也隻能保證不餓死人。
至於犯人的日子,那可真不好說。
“邢隊長,麻煩你了。”林紹文輕聲道。
“林廠長,您彆嫌我多嘴,這些本應該是院裡管事大爺出麵協調的。您雖然是廠裡的領導,可在院裡無官無職的,犯不著去摻和這種事。”
邢隊長說得三位大爺都是老臉一紅。
自從林紹文崛起以後,他們好像越來越依賴他了。
很多他們覺得千難萬難的事,到了林紹文嘴裡隻是輕飄飄一句話的事。
“說的是。”林紹文苦笑著點點頭,“他們以為我在廠裡當個小官,就好像無所謂不能一樣,我也很苦惱。”
“您呀,還是心善。”邢隊長歎氣道。
眾人差點沒一口老血嘔出來。
邢隊長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就拿上次捉奸來說。
如果不是王主任他們及時出現,許大茂等人差點沒被活活打死。
心善?狗屁。
“那你先去忙。”林紹文笑道。
“嗯。”
邢隊長瞥了三位管事大爺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聲後,轉身離開了。
林紹文見狀,也打著哈欠朝著院子走去。
秦淮茹和秦京茹都還好說,於海棠最近剛剛嘗到甜頭,幾乎夜夜笙歌,讓他真的有些遭不住。
閻埠貴和閻解放見到林紹文走了,立刻把劉光福團團圍住,開始教他身為“林紹文子侄”的規矩。
大院頓時又雞飛狗跳了起來,唯有秦佩茹悲傷不已。
她倒不是為了賈東旭去勞教而難過,而是苦惱她以後該怎麼活。畢竟現在賺錢的是賈張氏,以她的性格,估計一個月十塊錢都不會給她了。
臨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