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四合院。
“什麼?你被邊緣化了?”劉海中怒吼道。
“不是邊緣化,是根本沒有任何前途了。”劉光奇哭喪著臉道,“我被調到你們軋鋼廠審計,這可是十多年的賬目啊。”
“大哥,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劉光福漫不經心道。
“得罪人?”
劉光奇和劉海中都是一愣。
“不是,我最近可沒得罪人,我老實的很。”劉光奇委屈道。
“我最近……”
劉海中話說到一半,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名字。
林紹文。
媽的,不用想,肯定是這個小雜種。
他說怎麼舉報了林紹文後,林紹文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爸,你得罪誰了?”劉光奇哭喪著臉道。
“我……”
劉海中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敢把事情說出來。
“爸,光奇都這樣了,你還不說實話?”李玲怒聲道。
“我……我前些日子舉報了林紹文。”劉海中垂頭喪氣道。
“你又去惹他做什麼?”劉光奇怒聲道,“他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心狠手辣毫無底線,又他媽會裝可憐博同情,這樣的畜生……你去得罪他?”
“我……我是真的親眼看到他收了張婉的東西。”劉海中無奈道。
“東西呢?”李玲瞪眼道。
“這我哪知道啊,革委會去搜了都沒搜到。”劉海中歎氣道,“估計早被這小子給藏起來了……”
“爸,這你讓我怎麼辦?”劉光奇紅著眼道,“我這一進軋鋼廠,再想出來可就難了。”
“這……”
劉海中陷入了沉思。
深夜。
林紹文正在院子裡乘涼,突然大門被人敲響了。
何雨水跑去開了門後,卻見到劉海中一家子都在外麵。
“林紹文,你這事辦的太不地道了吧?”劉海中不等何雨水開口,徑直衝到院子裡嚷嚷了起來。
“什麼事?”林紹文驚愕道。
“你還裝。”劉光奇怒聲道,“林紹文,我自認對你算是客氣了吧,你沒事來弄我做什麼?”
“不是,你們在說什麼?”林紹文一臉無辜。
“林紹文,我劉海中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彆整劉光奇。”劉海中板著臉道。
“二大爺,我是非常尊重你的。”林紹文正色道,“你一進門來就嚷嚷說我做事不地道,說我整了劉光奇……你仔細想想,我一個廠醫,連他媽主任都不是,我拿什麼整他?”
“唔。”
劉海中和劉光奇同時愣住了。
他們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
如果林紹文還是廠長,不……哪怕是個部長,說整劉光奇沒問題。但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廠醫,他拿什麼整劉光奇?
兩人曾經都當過官,自然知道人走茶涼的道理。
你屁都不是,人家憑什麼給你辦事?
“真不是你?”劉海中狐疑道。
“你覺得呢?”林紹文苦笑道。
“我覺得不是他。”劉光奇悄聲道,“他要有這本事,部長說擼就被人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