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紹文卻已經接過民兵遞過來了的酒了,他看了一眼渾濁的酒液,不由嘖嘖稱奇,“這苞穀酒質量不太行啊,一點都不剔透……”
“他媽的,有得喝就不錯了,你還挑上了。”王奎榮勃然大怒,“這是給豬吃的苞穀,質量能好到哪裡去,你彆扯淡了。”
“這倒是。”
林紹文點點頭,抿了一口後,驚訝道,“好家夥,彆看酒不怎麼樣……手藝可以啊,還是蒸餾過後的?”
“我爺解放前就是做酒的。”王奎榮頗有些得意道。
“厲害厲害。”
林紹文豎起了大拇指。
“這缸子酒算我和你們換肉了,但如果你們敢把消息透露出去……到時候彆怪我翻臉。”王奎榮警告道。
“不說,不說。”
民兵隊的成員都訕訕的擺擺手。
“部長。”
蘇秀甜甜的喊了一聲。
“你怎麼來了?”林紹文詫異道。
“現在不是沒什麼事嘛,我來看有沒有受傷的民兵……”蘇秀一本正經道。
“饞肉就饞肉唄,找這麼多理由做什麼。”林紹文笑罵道,“行了……去看看飯做了好沒有。”
“是。”
蘇秀也像模像樣的行了個禮後,飛快的跑開了。
這年代的人是真餓急了。
豬被宰了以後,很快就被把毛給刮乾淨了。
傻柱手起刀落,僅僅隻是一刀就把兩百多斤的大肥豬一分為二。
隨即燒火的燒火,架蒸籠的架蒸籠。
忙的可是熱火朝天。
“老林,吃半拉就夠了吧?”王奎榮小聲道。
“既然要吃,那就吃頓飽的。”林紹文正色道,“你們養殖場五十幾號人,我們民兵隊三十幾號人,這麼多人吃半拉豬……也算是吃肉?”
“得,豬是你申請下來的,你說了算。”王奎榮無奈道。
一直跟在林紹文的張峰聞言,立刻跑到傻柱身邊,手舞足蹈的說把一頭豬全部都做了。
“隊長萬歲……”
民兵隊的成員全部舉手高呼。
養殖場的工人也神色激動,多少年了,終於能吃頓飽肉了。
而且還特麼的有酒。
兩個小時後,在萬眾期待下,一盤盤大肉端上了食堂的桌子。
所有人都沒有動,隻是看著肉流口水。
他們很懂事,領導都還沒開口,誰敢先動筷子?
“隊長,您說兩句?”張峰一臉諂媚道。
“行。”林紹文站起來道,“既然我們吃了肉,那自然要受最苦的訓練……以我們的力量來保衛廠裡的資產不受外人侵害,所以在訓練過程中,我不希望有人叫苦,能不能做到?”
“能。”
幾乎所有人都是大吼出聲,蘇秀也是一臉小星星的舉起小拳頭。
“今天下午大家休息……吃好喝好,彆敬酒,自己喝自己的。”林紹文說完以後,就坐了下去。
張峰站了起來,大吼一聲,“開飯。”
“老林,走一個?”王奎榮笑眯眯道。
“走一個。”林紹文舉起了酒杯,“我可有些日子沒和你們喝酒了,你們也不想著來看我。”
“我倒是想啊。”李春花抿了一口酒後,嗔怪道,“可我大伯不讓我們去找你,說現在形勢比較敏感,要特彆注意。”
“這倒是。”
林紹文歎了口氣。
自從他被畢彥君壓了下來後,張予揚也好、秦鐘也罷,他們基本上很少來找他。縱使有什麼醫學上的問題需要討論,也是都是通過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