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顧懷薇急忙道。
“許大茂,你……”
“我賠,我賠還不成嗎?”
許大茂看著要吃人的秦京茹急忙道,“不就是個高腳杯嘛,我明天去友誼商店買一個給你。”
“這個杯子三塊錢,你最好買個一樣的。”秦京茹咬牙道。
“多少?三塊錢?”
許大茂的語氣高了八度。
現在最流行的瓷鋼杯才一塊錢一個,這玩意有這麼貴?
“不信你明天自己去友誼商店問。”秦京茹冷笑道,“你最好明天下班前給我買一個回來,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
許大茂嘴角抽搐了一下,咬咬牙,掏出了三塊錢遞給了秦京茹,“這算是我賠的,你自己去買成不成?”
“不成。”
秦京茹不忿道,“這天寒地凍的,你還要我去友誼商店?你自己怎麼不去?”
“你……”
許大茂差點沒把牙給咬碎,又掏出了兩塊錢,“我多給你兩塊錢,這成不成?”
“哼。”
秦京茹一把搶過了錢,沉聲道,“你接著砸,最好是把紹文的那鋼筆給砸了,那隻派克的鋼筆是我公公留下來的,最少一百多塊錢……”
“你扯的吧?一支鋼筆一百多塊錢?”
許大茂一點也不相信。
顧懷薇卻走到了書桌前,拿起那支鋼筆仔細看了一下,不由驚訝道,“林紹文,這是三九年的派克51呀,你哪裡弄來的?”
“派克51是什麼玩意?”邢隊長好奇道。
“派克51是派克公司成立51周年做出來的特彆款,這支鋼筆在那個年代就要四十多美金呢,像品相這麼好的,我還真沒見過。”顧懷薇嘖嘖稱奇。
“我說……你們要不要先把這件事弄清楚再研究那隻破鋼筆?”林紹文無奈道。
“對對對,先把事情說清楚……”邢隊長急忙道,“傻柱,你為什麼要指示劉光天和閻解曠把許大茂丟到廁所裡?”
“邢隊長,你來我們街道也十多年了,你看看他都攪了我多少次相親了?”傻柱紅著眼眶道。
“這倒是。”
邢隊長歎了口氣。
他來南鑼鼓巷工作的時候,許大茂和傻柱都是才參加工作的小青年,可兩人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傻柱好不容易結次婚,還被許大茂給撬了牆角,這人家能不恨嘛。
“劉光天、閻解曠,你們怎麼就聽傻柱唆使呢?”顧懷薇瞪眼道。
“顧主任,不是我們聽他唆使啊。”
閻解曠低著頭道,“主要是許大茂不乾人事,以前我哥相親的時候,他就經常來攪和……現在就我和劉光天沒結婚了,要是他和攪和傻柱一樣攪和我們,我們還結不結婚了?”
還真比林紹文說準了。
顧懷薇在內心暗道,臉上卻非常嚴肅,“那你們也不該把套麻袋裝廁所裡呀,要是人淹死了怎麼辦?”
“不會不會。”
劉光天急忙道,“我們躲在一旁看著的,麻袋上還留了通氣孔……不會真把他淹死的。”
“你以為他是個麻雀啊,還留了通氣孔。”林紹文苦笑道,“如果是夏天還則罷了,這冬天泡在糞坑裡,那還是會凍死的。”
“其實我們把他丟下去的時候,糞坑還是結了一層冰的。”閻解曠小聲道,“他那時候也沒掉下去……可後來一大爺他們拉他上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著,直接把冰給砸破了,他就掉到糞坑裡去了。”
噗!
林紹文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尤其是顧懷薇,更是笑得花枝招展,讓傻柱等人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