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鐘元的話，方羽微微眯眼。
如果鐘元的話不假的話，那麼白川山內部，恐怕真有點問題。
四名半步宗師和兩名宗師組成的隊伍，實力已然不弱，但卻一個人都走不出來。
但方羽並不相信什麼詛咒之類的言論。
更有可能的是，白川山內部存在一隻饑渴的高階妖獸，隻要察覺到生物的存在，就會將其作為食物。
隻是，這樣無法解釋，為何那些村民就能隨意進出這座白川山。
“所以，你們想讓我跟你們一起進入白川山？”方羽問道。
“是的，昨日方大師與古如龍尊者交手，我們一直在場觀看，方大師您簡直如同天神下凡，令我等……”鐘元回憶起昨天的場麵，神色激動地說道。
“行了。”方羽沒讓鐘元繼續說下去，而是轉頭看向鐘離玉，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記得我之前就跟鐘離玉小姐見過麵吧？”
鐘離玉渾身一顫，臉色立即變得蒼白。
看來，方羽要跟她算舊賬了。
但來之前，鐘離玉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噗！”
她雙膝落地，直接跪了下來，低頭道歉。
“方大師，上一次見麵，我對您有諸多不敬。但之後您卻在原始森林裡對我施以援手，救下了我的性命。對此，我十分感激您，同時也非常後悔和羞愧。”
“希望您能原諒我之前的所作所為。”
“救你？噢，你理解錯了，當時我隻是想要得到那隻銀爪章魚的內丹罷了，所以才會出手殺掉那隻章魚，並非想要救你。”方羽說道。
鐘離玉低著頭，說道：“……無論如何，方大師您還是救下了我的性命。自那以後，我之後一直想找你道歉和報恩，但卻沒有膽子和顏麵……”
方羽眯眼看著鐘離玉，見她並不像在演戲。
“行了，你起來吧。”方羽說道。
鐘離玉麵色一喜，起身又給方羽鞠了一躬，說道：“多謝方大師。”
方羽看向鐘元，說道：“若是我跟你們合作，我能得到什麼？”
“若是能找到靈泉，我們鐘家隻要靈泉的三成！其餘的七成，全給方大師您！”鐘元咬了咬牙，說道。
方羽微笑道：“聽起來還不錯。”
“方大師，您這是答應要與我們合作了？”鐘元麵露喜色，說道。
“什麼時候出發？”方羽問道。
“儘早為好。很多武道世家和宗門收到消息後，都立即派出隊伍前往白川山了。我們要是去晚了，靈泉恐怕會被彆人先一步找到。”鐘元說道。
方羽看了一眼時間，此時已是下午五點三十分。
“那就明早出發吧。”方羽說道。
“好的，明早我會備好車，在樓下恭候方大師您的。”鐘元恭敬地答道。
……
鐘家兄妹離去後，方羽坐在沙發上，思考起來。
靈泉……
其實跟鐘家合作的意義不大，若靈泉真的存在，方羽一個人前往白川山，也能將它找到。
不過，消息畢竟是鐘家帶來的，給他們分一杯羹也沒什麼所謂。
而且，方羽並不在意靈泉，他更在意的是靈泉背後的源頭。
靈泉的源頭是什麼東西，靈脈？靈石山？
能夠孕育出蘊含高純度靈氣的泉水，這個源頭，必然非同凡響。
方羽真正要找的，是靈泉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