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太焦慮了,隻想幫上一點忙。
如今方羽讓她照看薑若蘭,某種程度上緩解了她的這種焦慮。
“你難道不熱麼?”這時候,方羽看著琴瑤,問道。
“嗯?”琴瑤一愣,疑惑地看向方羽。
“你臉上的薄紗,是不是可以除去,讓我們看一看你的真實麵貌?”方羽說道。
“是啊,怎麼說也現在也算相識一場,你總得把薄紗扯掉,讓我們看一看你的麵容吧。”白然附和道。
“我,我……”琴瑤低下頭,似乎無比糾結。
“如果實在不想揭開,那就算了,我們不強求。”方羽說道,“隻不過,我們實在有點好奇罷了。”
琴瑤低著頭,雙手絞在一起。
蘇冷韻作為一名女性,看出了琴瑤此時的難受,輕聲道:“琴瑤小姐,羽哥哥他們隻是隨口提一下,若你不想解開麵紗,就不揭開好了,不必……”
話還沒說完,琴瑤突然抬起頭。
她把手抬起,伸到臉前,把薄紗取下。
而後,一張臉便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在場的三人,眼神皆是一變。
琴瑤的左臉完美無瑕,白皙的皮膚,清澈明亮的眸子,還有高挺的鼻梁和櫻桃小嘴。
但她的右臉……卻是一言難儘。
上麵布滿醜陋的疤痕,有深有淺,顏色也各不相同。
若光是看到右臉,恐怕會把人嚇到。
感受到周圍目光的驚訝,琴瑤抬起手捂著右臉,低頭小聲道:“我的右臉,被一名邪修傷害過,留下了很多的疤痕……自那以後,我就戴上了麵紗,再也沒有揭開過。”
邪修……
“這個邪修真是該死!狗雜碎!把好好的臉傷成這副模樣!”白然怒罵道。
而蘇冷韻則是同情地看著琴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容貌對於任何人,尤其是女性來說,極為重要。
從左臉來看,琴瑤本是一名國色天香的美女。
可這張右臉,卻被毀成這副模樣,從此之後隻能以麵紗示人。
對於琴瑤來說,這肯定是極大的痛苦。
“我的右臉,讓我自己都感到厭惡……所以,請方大人寬恕我之前一直沒有揭開麵紗,這並非是對你的不尊重,而是……”琴瑤輕聲說道。
“你這張臉完全有救,為何要戴麵紗?”這時候,方羽眉頭一挑,說道。
聽到這句話,琴瑤抬起頭,看向方羽,又搖了搖頭,說道:“當年我的師父帶著我找了很多的名醫,他們都束手無策……說我這張臉上的疤痕是被最為陰毒的屍毒所傷……除非把整塊肉割下來,否則不可能修複。”
“對啊,為什麼不把整塊肉切下來呢?”方羽問道。
琴瑤一愣,隨即低下頭去。
她以為方羽這句話,是對她右臉的嫌惡而開的玩笑。
“我沒有彆的意思。我的真實意思就是,切肉就是最好的治療方式。”方羽說道。
“可是羽哥哥……整塊肉切下來,之後要修複起來,不是更困難麼?”蘇冷韻忍不住說道。
“不,生肉這件事,隻與生命力有關……而我的手上,正好就有一個完美的生命源泉。”方羽說道。
看到方羽的神情,蘇冷韻便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
“羽哥哥,既然如此,那……”雖然隻相處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但蘇冷韻與琴瑤的關係已經發展地很不錯,她認為琴瑤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這件事等我回來再處理,現在是不夠時間了。”方羽說道。
琴瑤怔怔地看著方羽,隨後把麵紗重新戴上。
即便方羽這麼說,她也不太相信,覺得隻是一種安慰。
因為,當年她實在經曆過太多次的失望了。
每一次見名醫之前,她都抱著巨大的希望。
但每一次的結果,都令她非常難過。
“好了,你們隨意,我得去休息了,最近睡得太少,很困。”方羽說著,走回了房間。
白然看著方羽的背影,直到關上房門,他才看向蘇冷韻,驚訝道:“方先生這種等級的強者,居然還需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