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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看向方羽，眼神中既有冷酷，又有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先把他弄醒，然後再殺他，這樣比較解恨。”方羽說道。
“……”紫羅蘭看向下方，臉色微變，朝下方飛去。
方羽站在原來的位置，看向遠處。
此時，那群幸存下來的聖光團成員，皆直愣愣地盯著他看。
方羽友好地對他們揮了揮手，隨即想起了什麼。
白然去哪了？
方羽一愣，想到他離開城堡前，吩咐白然看住加裡。
而加裡跑了出來……那麼白然……
方羽眼神微變，立即往後方的城堡猛衝而去，並且釋放神識，尋找白然的身影。
很快，他就看到倒在城堡一側雪原上，重傷昏迷過去的白然。
方羽落在白然的身旁，蹲下身來。
白然還有呼吸，問題不大。
方羽伸出手，放在白然的額頭上，光芒泛起。
“水平還是不太夠啊……”方羽看著白然，微微搖頭，說道。
他把白然帶在身旁，其實並不是想要白然幫忙做什麼，而是一種鍛煉。
但就目前看來，方羽接觸的對手，實力水平都太高了，遠超白然的層次。
這樣一來，對白然而言，很難起到鍛煉的作用，倒是每次都會被揍得傷痕累累。
當然，方羽也不會要求白然像林霸天一般，每一步動作都能跟上他。
但至少，白然得具備最基本的自保能力。
“就當今的武道界而言，天賦倒還算可以。隻可惜底子太薄弱，再加上中間荒廢了二十餘年最關鍵的時間……”方羽微微蹙眉，以當年評價天道門弟子的眼光，來評價白然。
新弟子入門，會根據修煉天賦來評級。這是當年絕大多數的宗門，都會做的事情，天道門也不例外。
一般來說，分為四個等級。
普通，良好，絕佳，頂級。
天賦越高，進入宗門後得到的修煉資源就越多。
當年方羽進入天道門，就被師父道天評為頂級天賦。
當然，後麵的進展誰也沒想到，包括方羽本身。
但即便一直無法突破煉氣期，天道門內給予方羽的資源也沒有減少，一直都維持著頂級天賦弟子該有的配置。
這一點，方羽到現在都很感激師父。
在他當上掌門之後，他知道了宗門的規矩。從而知道，當年的師父為了保住他的修煉資源，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現在，給你評個級吧。”方羽自語道，“以當年的眼光來看，也許勉強能評到良好？”
“以現在的目光來看，應該算是絕佳天賦了。但因為中間的二十年荒廢，還得降一級，所以終究還是評級良好。”
方羽摸著下巴，腦中思考著適合白然修煉的術法。
在這個過程中，白然身上的傷勢被慢慢修複，睜開了雙眼。
看到蹲在麵前的方羽，白然愣了一下，隨即回想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事。
他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站起身來，低頭抱拳道：“方先生，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不是什麼大問題，不用道歉。”方羽起身，拍了拍白然的肩膀，說道。
白然抬起頭，眼中滿是歉意，還有對自己的不滿。
作為一名隨從，連簡單的一件事情都辦不好，反倒要方羽來救他……
他的自尊心，難以接受這一點。
方羽正想說點什麼，卻突然感受到數道氣息的到來。
他轉過身，看向遠處，眼神微動。
“我們可以準備離開了。”方羽說道。
沒有空靈戒在身，要跨越上萬公裡的距離回到淮北，哪怕速度再快，也是一件苦活累活。
所以，還是得趙紫羅蘭。
“能走了吧？”方羽看向白然，問道。
白然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再度往外麵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