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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手極其迅猛，在空中留下無數殘影。
隻有從一道道的悶響聲中，才能知道他的每一拳每一腳，都實實在在地砸在了大天使的身軀上。
看到這一幕，歐陽修遠眼神陰翳，但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如果方羽敗了，他反而會很吃驚。
眼下的情況，與他預想的差不多……最多不過是對這位大天使亞克斯有點失望罷了。
他原以為亞克斯至少能逼出方羽的底牌。
可從事實來看，亞克斯做不到這一點。
西域八大王爵的主人，被西域人當做神明一般的存在……不過如此。
“爸，大天使好像處於下風……”歐陽成道駭然說道。
“事實上，它已經敗了。”歐陽修遠站起身來，沉聲道，“現在，隻不過是方羽戲耍的時間罷了。”
“戲耍……”聽到這個詞，歐陽成道臉色震撼。
之前大天使輕易操控泥土流的手段，讓他驚為天人。
可眼下，大天使卻被方羽單方麵暴打，似乎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這麼看來……方羽的實力顯然遠超大天使。
這位父親曾經的老師，到底有多強？
……
廢墟的上空。
方羽左手抓著亞克斯的腦袋，往下一按，同時右膝抬起。
“砰！”
亞克斯的頭顱重重砸在方羽的膝蓋上，一聲爆響。
亞克斯沒有發出任何的慘叫聲，但它幾乎已失去反抗的能力。
它的身軀上，泛起強烈的光芒，背後的翅膀拚命扇動，想要掙脫方羽的束縛。
但方羽並不想給它這個機會，立即把它的身軀調轉過來，雙手握住它的一雙翅膀，猛地一折。
“哢嚓！”
這雙生長著白羽，如同傳說中描繪的天使之翼一般的翅膀，被硬生生地折斷！
方羽把這雙翅膀隨意扔開，再度抓住亞克斯的頭顱，往下方俯衝而去。
“轟隆！”
下方的廢墟，再度炸起一大片的煙塵。
這一下之後，四周總算安靜下來。
……
“爸……我們真的要與方先生作對嗎？”歐陽成道臉色蒼白，說道。
聽到這話，歐陽修遠抬起頭，盯著歐陽成道，雙眼隱隱泛起血色。
“我從來沒想與他作對！從來沒有！”歐陽修遠壓抑著怒火，說道，“不僅不想與他作對，我甚至無時無刻都在討好他！”
“是他非要跑出來，擋在我們的麵前！”
“我隻不過是想要發展我的家族罷了，是他要阻止我！”
不說還好，一提起這件事，歐陽修遠的情緒又變得激動起來。
歐陽成道有點畏懼父親這副模樣，一時間不敢再添火，隻得坐下，低著頭，不再言語。
歐陽修遠大口喘著氣，看著監天晶石映射出的畫麵。
畫麵中，煙塵仍在彌漫。
他知道，大天使亞克斯，必然已經敗了。
這就是與方羽作對的下場。
“還要繼續下去麼？”
這不僅是歐陽成道的問題，也是歐陽修遠內心的自問。
……
煙塵之中，已是一個陀螺狀的巨坑。
亞克斯的身軀，倒在巨坑中心最深的位置，整個陷入地底，無法動彈分毫。
方羽右腳踩在亞克斯的胸口上，眼神漠然地俯視。
“也許你還有很多神通沒有展示，但很可惜，我最近心情不太好，否則我很願意跟多交流一會兒。”方羽冷聲說道。
他這句話倒不是刻意的譏諷，而是心裡話。
腳下的這名大天使亞克斯，至少掌握了十幾種的法則之力。
隻不過，方羽沒有給它施展的機會。
對付這種需要施法時間的對手，隻需要迅速近身，破一次防，基本就宣告了戰鬥的勝利。
此時的亞克斯，身軀多處凹陷下去，皮膚表麵泛著淡淡的銀芒。
包括額頭和麵部，都凹陷下去一大塊。
“我得把你帶回去，慢慢研究。”方羽說著，就要蹲下身，抓起亞克斯。
可就在此時，亞克斯右手的法典，忽地連續翻頁！
“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