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家三父子,此刻皆麵無血色。
包括之前意氣風發的碧淩天,此刻臉色比碧寒天更難看,身軀發顫,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
他才剛自信無比地保證絕對安全,就出事了……
而碧寒天也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的確,之前碧淩天借助路邊刺殺來踩他,讓他憤怒異常。
但現在,又發生了一次刺殺事件,他卻沒有踩回去的必要了。
因為……連續發生兩次這樣的事件,已不是他們內部爭鬥的問題,而是關乎到整個碧家生死存亡的問題!
此刻的碧寒天,哪裡還笑得出來?
他的心已沉入穀底!
至於碧揚……已說不出話來了,雙腿都在發軟。
是誰,到底是誰想害他們碧家?
而且,做的這麼絕!
碧家的內鬼又會是誰?為何要把自己的家族害死!?
為什麼!?
碧揚的內心充滿著恐懼,憤怒,後悔……
“這家夥死是沒死,但修為到了天仙大境,他要是連性命都可以不顧的話,想要從他嘴裡撬出情報幾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方羽對小鯉魚和白眉說道。
此刻,那名黑衣修士就這麼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方羽其實也沒動用什麼特彆的術法,不過釋放了極寒之意,將其經脈冰封罷了。
然而此刻,小鯉魚和白眉似乎都不太在意黑衣修士的存在,隻是盯著方羽看。
“小黑,你過來。”小鯉魚突然眼神複雜地開口,還招了招手。
方羽知道,他剛才這麼展露身手,肯定會引起小鯉魚的疑惑。
但他認為,小鯉魚本來就不可能相信他之前的胡說八道,現在也不應該太過驚訝才對。
“怎麼了?”方羽問道。
“你!過來!”小鯉魚嘟著嘴,說道。
方羽隻好走前去,在距離小鯉魚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
“再過來一點!”小鯉魚說道。
方羽再往前走了兩步,距離半米不到。
“小黑,你不是說你隻會身法麼?”小鯉魚幽幽地問道。
“是啊,剛才我就是用賊王秘法靠近他的。”方羽答道。
“然後呢?他怎麼突然就不動了?”小鯉魚抬頭盯著方羽,問道。
“我那位賊王師父還教過我葵花點穴手,剛才我點了他身上的靜止穴,他當然就不動了。”方羽答道。
“那你就是騙我了,你明明說過你隻會身法的。”小鯉魚有點不高興地說道。
“那我剛認識你,我總得有所保留啊。”方羽心安理得地說道,“比如你,你連你的真名都沒告訴我呢。”
“我……我是因為……”小鯉魚那嬰兒肥的小臉微微泛紅,說道。
“你彆告訴我你真的就叫小鯉魚。”方羽挑眉道。
“可我也沒問你名字啊,很公平呀。”小鯉魚委屈地說道,“而且小鯉魚確實是我的名字,小名也是名字嘛。”
“小鯉魚,我覺得我們還是先研究這個黑衣修士的身份吧,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方羽說道。
“哼……好,那就先解決這件事,之後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到底會多少術法!”小鯉魚憤憤地說道。
白眉看了方羽一眼,走向那具僵硬的黑衣修士的麵前。
方羽也回過身,心念一動,將黑衣修士身上的極寒之意撤去部分,隻冰封其體內的經脈,不讓其有用任何術法或是再次自爆的能力。
現在,黑衣修士已經恢複了神智。
“白眉兄,你來問。”方羽微笑道。
白眉瞥了方羽一眼,伸手將黑衣修士臉上的黑布扯下。
這名黑衣修士麵容冷峻,眼神漠然,裡麵充滿死意。
果然是死士。
“這就不好辦了啊。”方羽眉頭皺起。
死士不在乎性命,而性命本來是所有生靈最大的弱點。
既然沒有這弱點,自然也就沒辦法逼迫其說出幕後主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