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方羽從空中落下，來到位於仙霧當中的一座大殿之前。
大門敞開，外部閃爍著淡淡的仙光。
“方尊者，請進，族尊還有其餘長尊都在殿中等候。”成裘做出一個手勢，示意方羽進入其中。
方羽點頭邁步進入到殿內。
殿中，兩側各站著六名修士。
從麵容來看，其中有好幾位應該都是資曆較老的長輩，但也有年輕的麵孔。
而在殿前的高座上，坐著的是一名身穿勁衣的男修。
其麵容倒不算蒼老，但帶著冷峻以及威嚴。
這應當就是天族當下的族尊。
方羽走入殿中的時候，在場所有成員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這位就是以一己之力把神族打崩，引發仙界大亂的那位人族修士麼？！
先前，他們已經看到過方羽很多交戰的場麵，從中得到方羽的虛像。
可如今，方羽真的站在他們的麵前，還是讓他們內心震動。
一名人族修士，獨自把神族給掀翻……
即便這個過程中，至高神族沒有出手……也是難以想象的場麵。
要知道，即便沒有至高神族，神族憑借神道法則，也足以碾壓仙界中絕大部分族群勢力！
方羽獨自一人，卻把神族的諸多神王，四大血脈，乃至於掌控神獄的宙天神都給誅殺！
如今，還活生生地站在他們的麵前！
不可置信！
“方羽，很高興能夠與你見麵，我是天族族尊，乾一。”高座上的男修開口道，“你先前的事跡，讓仙界億萬生靈為之震撼。”
“我還真沒想過我會這麼出名。”方羽說道。
“說笑了，你的戰績之輝煌，爍古絕今。仙界萬族苦神族已久，你做的事情，解救了眾生。”乾一搖了搖頭，感慨道，“若我們天族能出如你一般的天驕，我死而無憾。”
“你們在這個節骨眼上見我，看來也是想要繼續對付神族？”方羽問道。
“對付神族？此事已有無數族群在做，我們無需再提供助力。”乾一答道，“若至高神族不出手阻止，那麼，神族遲早會崩塌，他們的核心力量已經被你所擊潰，無力阻擋仙界萬族勢力的反噬。。”
“那你們怎麼能篤定至高神族一定不會出手呢？”方羽問道。
“相反，我們認為至高神族遲早會出手，所以……我們才選擇不參與當下對神族的圍剿。”乾一微笑道。
“哦？”方羽眯起眼睛，說道，“所以，你們實際上還是很忌憚至高神族的。”
“誰不忌憚至高神族？從心底而論，你此次對神族的攻擊中，若至高神族選擇出手……我不認為你能成功。”乾一說道，“當然，以一己之力擊潰神族的戰績，已經足夠說明你的實力，你一人之力，強於無數大族勢力的聯合。”
“你說的是實話，要是至高神族要保神族，我也覺得我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把神族碾碎。”方羽笑道，“不過，事實就是至高神族沒有選擇出手，你們怎麼看待他們的行為？”
“不好說。”乾一搖頭道，“至高神族在很多年前行事就已詭秘難測，我們無法猜透他們的心思。”
“但在我看來，既然當初神族單獨分離出所謂的至高神族，那麼，今日之局麵就是可以預見的。否則，神族就是神族，何必多此一舉。”
“有一說一，確實。”方羽點頭表示讚同，同時又盯著乾一，說道，“好了，我們已經交換了一些基本信息，現在不如開門見山吧。”
“你們想要認識我，是想要與我達成什麼樣的合作？”
“我可得告訴你們，我既然已經動了神族，接下來，目標必定是至高神族……如果你們不敢參與到其中，那我們其實也沒什麼合作的基礎。”
聽著這番話，乾一和殿中兩側的成員臉色皆有變化。
“方羽，我們的確想要與你結交，也希望與你……可以稱之為合作吧。”乾一眯起眼睛，說道，“但是，我們的確也沒想過要直接對付至高神族，因為目前為止，我們沒有看到可以戰勝至高神族的希望。”
“不敢直麵至高神族，那你們還想跟我合作什麼？”方羽皺起眉頭，問道，“你們得知道，我的身份是沒法更改的，我必然要跟至高神族乾到底。你們選擇跟我合作，必然也得站在至高神族的對立麵，不可能獨善其身。”
“我們並非不敢直麵至高神族，隻是在當下，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乾一並不在意方羽言語中的冒犯，微笑道，“方羽，不妨把眼光放長遠一些，隻要你能與我們合作，未來……終有一日，我們能夠擊潰，並且取代至高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