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再怎麼憋屈也得考慮現實。
他先前已經試過離開，即便通過虛空之印都被攔了下來。
至高神道對於整個虛空仙域的封鎖是徹底的。
虛空大帝是沒辦法了，才會提議方羽離開此仙域。
在他心中，卑鄙多謀的人族仙帝方羽要是想辦法逃跑，應該還是能找到辦法的。
然而，方羽似乎並沒有逃跑的意思。
“大道法則確實很強，但在至高神道之前……不值一提。”砂皇麵帶微笑，搖了搖頭，說道，“世間萬物，皆有克製關係。再強大的存在，一旦遭遇克製，也會顯得脆弱不堪。”
“你這麼說，那至高神道也會被克製啊？”方羽挑眉道。
“不，至高神道已超出世間萬物的行列，它在更高的層麵。”砂皇眼神睥睨，笑容冰冷，“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克製至高神道。”
“位麵法則都不行？”方羽眯起眼睛，問道。
此話一出，砂皇眼神微動。
“對，位麵法則……也不行。”
砂皇的聲音，冷冽如同冰霜。
言出法隨，漫天的星辰之光，瞬息間形成！
它們從不同的方位，朝著方羽所在的位置轟去！
麵對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轟擊，方羽完全不具備閃避的空間。
而且，在至高神道法則的籠罩之下，空間法則也難以運轉。
唯一能做的就是正麵對抗！
方羽眼瞳之中金光閃爍。
他抬起雙掌，對著前方。
“嗡！”
一陣光芒迸發。
大道之印顯現，並且逆時針轉動！
“轟轟轟……”
磅礴的法則之力如同泄洪一般轟出！
這是方羽在突破乾坤塔第八層後，第一次釋放如此強度的大道法則！
不計成本，也不考慮後果！
因為，在大道法則遭到克製的狀態之下，要從正麵對抗中占得優勢，就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
“砰隆……”
大道法則的力量與至高神道之力碰撞，引發界域大震！
爆炸中心變成扭曲的巨大黑洞！
虛空大帝再次被震退出去！
身為仙帝的他，在當下的戰場當中……竟然顯得有些不夠格！
一方麵，是因為他確實在靈湮之籠內遭到重創，實力倒退。
但另一方麵而言，即便他再怎麼不願承認……事實就擺在那裡，在仙帝這個層級上，他與方羽還有砂皇不在一個級彆！
“轟！轟！轟……”
爆鳴聲持續傳出，空間不斷崩碎。
但是，在至高神道的籠罩之下，整個界域又處於極度穩定的狀態。
空間崩碎，但作為基礎的至高神道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嗖嗖嗖……”
方羽身上就像被火焰點燃了一般，有一層氣焰在燃燒。
這不是他自己的力量，而是附著在他身上的殘留的至高神道之力！
它化作了焰火，仍然試圖侵蝕，焚滅方羽的身軀。
即便隻是轟出去的法則力量，卻又像是具備一定神智的生靈一般，會儘一切可能發揮出所有的威力去給對手造成麻煩！
方羽深吸一口氣，釋放極寒之意，把自身與外界隔絕開來，形成一道凍結的壁壘。
“隻能跑！方羽，你不能意氣用事啊！”虛空大帝的聲音再度傳來，“再不跑，就沒機會跑了！”
“換一個戰場，沒有被至高神道籠罩的戰場，你一定能占得更大的優勢！”
“你是想讓我帶著你跑吧。”方羽微微皺眉，回應道，“你說的難道我不明白麼？但現在的問題是……跑不掉。”
“至高神道對於這個仙域的封鎖太過徹底，不管動用任何方式，都難以離開。”
“想要破開封鎖，唯一的方式就是……把這砂皇還有他身邊那些部下全部殺掉。”
“……直接毀掉整個仙域，也是一種方式！”虛空大帝說道。
“不，當下這個仙域的至高神道的掌控權，已完全係於砂皇和其部下之身，你看不到，而我看得很清楚。”方羽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