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傷人了,大學裡農村學生可不少,導員自己就是,她最聽不得彆人說農村學生怎麼樣,無形中,心已經偏向了田小夏。
“王小紅你彆亂講,我沒有說這個話。”
王小紅聳肩,“我犯不著詆毀你,你這話在宿舍也不是第一次說了,宿舍裡誰不可以作證。”
說完,其他人或輕或重地都點了點頭。
導員看著許諾,“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許諾看著導員,“田小夏還把我衣服扔到垃圾桶裡。”
田小夏無辜地說:“我起先不知道是你的衣服,我回來看到掛到我床邊,我先說了誰的讓拿走,我上完廁所回來還在,我又問了一遍,還是沒人認,我就扔了啊,難道我收到自己櫃子裡去?後來扔了你才說是你的。我雖然是農村來的,我雖然家裡條件不好,但是不是自己的東西我還是不會要的。”
“你沒看過我穿啊,我穿了好幾天呢。”
田小夏搖頭,“學習任務那麼重,哪有那麼多心思看同學穿什麼衣服啊。”
“我的衣服是最新款的!這你也看不出來?”
田小夏還是搖頭,“衣服款式我是不研究的,隻要穿著舒服暖和乾淨整齊就好了。學生嘛,講究什麼款式。”
說完了,其他人都輕蔑地笑起來了,可不是,這個年代,愛好梳妝打扮可是大忌,學生都不待見的。你說我塗珍珠霜就是塗脂抹粉,現在最新款的衣服可是你自己說出來的,可不比彆人說更讓人覺得你這人啊,不安分!
田小夏說完還不算,還一副說教的口吻說:“既然是最新款,不便宜吧,也不洗洗乾淨,白糟蹋好東西。”
許諾最受不了說教,吐口而出:“我有錢糟蹋,管你什麼事,鄉巴佬。”
田小夏也一臉委屈地說:“好好好,你有錢你有錢,你糟蹋是你自己的事,可是你洗不乾淨,這水滴在我床單上,你看著洗衣粉水都把我床單都暈黃了,我的東西可耐不住糟蹋。”
周圍人都開始鄙視許諾。
“有錢了不起啊。”
“原來在宿舍是這麼欺負人啊。”
“床單黃成這樣了,不一定能洗乾淨了吧,褥子也黃了吧。”
來人已經忘了是因為田小夏潑了一桶水來的,隻記得許諾看不起人,在宿舍欺負人了。
周曉霞拉了拉許諾,許諾才醒神,自己是要告田小夏黑狀的,怎麼自己成了不是的那個。
“老師……”
許諾話還沒說完,田小夏就打斷了許諾,“對不起,老師,我不是故意破壞宿舍團結的,有時候實在是太氣了,就容易衝動,我本來想著把宿舍衛生打掃好,你看我拖把都拿來了,等許諾同學回來向她道歉的,沒想到她直接去找您了,對不起,老師,因為我們的一些小矛盾影響你休息了。”
田小夏這話就說得好聽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許諾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一衝動就做了這樣的事。
這個事是許諾挑起的,可是田小夏還是準備道歉息事寧人了,可是許諾不依不饒告到了老師那裡。
自己沒想破壞宿舍團結,影響同學的,你看,她滴的水我打掃衛生。
一個被有錢同學壓迫得死死的農村學生形象被塑造地異常豐滿,委屈都自己受著,還要想著團結友愛,服務同學。
要是原來的田小夏,她要麼忍氣吞聲,要麼撕扯一頓,絕對不會費那麼多口舌。
可是現在她想明白了,忍氣吞聲要不得,撕扯一頓更顯得自己沒道理,雖然這番作態,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可是效果好啊,不管綠茶還是聖母,隻要有效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