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軍區醫院可以做,但是有點遠。”卓航趁紅燈的時候回頭說,順便還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腳,雖然隱在陰影裡,並不能看到。
田小夏搖頭,“沒事,遠就遠,不在乎多這幾分鐘。”
借著昏黃的路燈,透過後視鏡,卓航看見田小夏眼裡閃著光,是隱忍的,也是不退縮的。
顧饒曼想起她出門之前許諾的話,“小夏,你說是不是許諾乾的,我和小紅說你生病了,她就很篤定地說你是毀容了。”
“我也懷疑的,那三個人說有人出錢讓他們把我臉劃花,但是……”
“就那麼點事她至於這樣,那她心思也太歹毒了吧。”
卓航雖然沒說話,但是一直在聽兩個人說話。
“可能她就是心眼小吧,在我們看來都過去的事了她就是放不開。”
“如果真是她做的你打算怎麼辦?”
“肯定不會輕易饒了她,在宿舍小打小鬨我無所謂,可是…”田小夏拉著顧饒曼的手突然攥緊,“如果我沒跑到大路上,如果門衛沒聽到我的聲音,小曼,他們不光想劃花我的臉,他們還想把我帶走。”
田小夏沒有說帶走乾什麼,但是誰也不是就真不諳世事,三個年輕男子要帶走一個女孩子,能乾什麼,不言而喻。
饒是大大咧咧的顧饒曼也紅了眼,“cao特麼的,如果真的是許諾找的人,我要讓許諾在學校待不下去。”
顧饒曼說完才發現田小夏攥著自己的手有些抖,她攬住田小夏的肩膀,“不怕不怕,不怕啊,我們不擺攤了,我們晚上出去了,彆怕,沒事了。”
她們誰都沒發現,車速突然快了起來。
哪怕田小夏重來了一次,麵對這樣的事情她還是害怕的,試問哪個女生不害怕?
她這輩子沒想過自己可以有愛情,更沒想過自己會有婚姻,會和誰能白頭偕老。但是這不代表她就不會害怕,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軍區醫院很快就到了,不用說,卓航下車就打開車門直接抱起了田小夏,正在田小夏手作無措之際,卓航幾個跨步已經把人抱到了急診樓,放到一個輪椅上。
招來一個護士,讓顧饒曼先帶田小夏跟著護士去拍片。
卓航看著田小夏和顧饒曼跟著護士走遠了,問了護士站另外的護士值班醫生是誰,好巧不巧,老熟人!
卓航上樓熟門熟路地走到值班醫生辦公室,也不敲門,直接推開值班醫生的辦公室門。
值班醫生正坐到辦公桌後寫著東西,看到卓航,口氣也是頗為熟稔,“怎麼了,你受傷了還是手下的人被你練太狠了?”
卓航搖頭,“朋友。”
“哦?你還有朋友,稀奇稀奇,趕緊,我得去看看。”說著蓋上鋼筆蓋,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