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玲的丈夫走到田小夏麵前,皺著眉頭說:“護士說是你送金玲來的,還說你是金玲的女兒?”
此時田小夏已經冷靜了下來:“叔叔你好,是我送陶金玲女士來的,但是說是她女兒也是權宜之計,醫生說她失血太多要輸血,我是o型血,是萬能血,我才騙醫生說她女兒。”
林波眉頭這才鬆開了,抬手想拍拍田小夏的肩,抬到一半又放下,“小姑娘,謝謝你。你們是在哪裡遇到她的。”
這次輪到田小夏皺眉了,“叔叔,我們都是外地人,不太清楚那條路叫什麼,我們剛停車準備去馬路對麵吃飯,當時正是紅燈,阿姨好像沒看到,我們是聽到車喇叭聲才看到阿姨急急忙忙向後退讓車,也不知道她是撞到馬路牙子了,還是崴到腳了,車是讓開了,人卻摔倒了,我朋友打算去把人扶起來才發現阿姨腿受傷了,我們有車,趕緊就先把人送來了。”
“莫不是你們……”林波斟酌著開口。
“叔叔,你這在京都就是碰瓷了,我們好心送阿姨來醫院,又是墊醫藥費又是輸血的,結果你還要賴我們撞了阿姨?”田小夏厲色說。
這時候顧饒曼和卓航也走了過來。
“你們滬市人就那麼不地道?做了好事還要被賴上?你倒是可以去牛排館門口的門童,我估摸著他應該是看到了,就那個叫什麼?名爵牛排館,他們門口可兩個門童呢,說不定還有附近路過的人能看到呢,要不然等人醒了你問問你妻子?”
顧饒曼機關槍一樣得得得地說道。
卓航隻是把交費的單子給了林波,“墊了五百塊。”
林波看麵前三個人在自己質疑的時候毫無懼色,甚至還感受到了壓迫感,趕緊從衣服內兜裡掏錢。
數了一千給田小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太慌了,謝謝你們啊,護士說我愛人如果晚來一點就麻煩了。”
田小夏收過錢,“行吧,五百是我們墊付的,一百是送來醫院的車費,兩百是我賣血的錢,還有兩百就當叔叔感謝我們請我們吃飯了。”
林波臉色一曬,沒想到這人這麼不識好歹,還想著他們能推辭一下隻收墊付的五百塊呢,沒想到自己象征性地拿出一千塊,這人還真就不客氣地都收了。
田小夏接過顧饒曼手裡的包遞給林波,“這是阿姨的包,我就翻了電話本,其他的東西都沒動,既然你是阿姨的愛人,我們就先走了。”
田小夏說完還嘀咕了一句,“耽誤吃飯,還把車弄臟了。”
說完拉著顧饒曼,喊上卓航就要走。
實際上,陶金玲包裡三百多塊錢,田小夏把三百整錢拿走了。
反正醫生都說了除了失血有點多以外沒有什麼問題,意思就是不嚴重。
主要是田小夏篤定,陶金玲不會說自己拿走了她包裡的錢,更不會說自己和她的關係,她怕著呢。
既然不是親媽,那該拿的不該拿的,反正隻要能拿的,自己就沒必要心軟手軟了。畢竟不是親女兒,她上輩子也能那麼狠得下心來壓榨。
這一晚上,田小夏他們雖然沒吃上牛排,可是田小溪弄到了一千八,行吧行吧,聊勝於無,何況,這也不少了。
出了醫院,已經快七點了,三個人都饑腸轆轆,尤其是還“賣”了血的田小夏。
卓航沒有帶著去遠的地方吃飯,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海鮮館,給點了大補的海鮮粥,海鮮湯,田小夏還毫不客氣地點了不少硬菜。
顧饒曼按住田小夏子指菜單的手,“小夏,差不多了,你彆是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