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田小夏電話打給誰就很明顯了,來到滬市了,當然是陶金玲了。至於說了什麼,電話裡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隻是約了第二天見麵。
卓航看到田小夏過來了,隻是把手裡剛抽了一半的煙蒂扔在地上,用腳尖撚了撚,把煙頭滅了。
“怎麼樣?”卓航問。
田小夏搖頭,“不怎麼樣。回去再說吧。”
卓航猜測這大概是田小夏的說辭,也就沒有多問,誰都有點小隱私,這很正常。
既然決定了把手裡的股票賣了,到交易中心的時候,田小夏也就沒有再閒逛,直接找到工作人員,給出相關證件和憑證。
雖然田小夏當初隻投了三萬二,比起散戶來還算多,可是比起大戶來,這就不夠看了。
可是她買得雜啊,老八股買了,新股買了,其實她就是碰運氣的,她也不知道哪支漲勢好,可在外人眼裡這就是聰明人的做法,所有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裡。
因為雜,工作人員結算得一會呢,兩個人就在休息區先坐著等那邊結算好。
要不說這個緣分啊,當初買田小夏認購證的廖總也在交易大廳,廖彬是生意場上的人,生意人多半嘴都好使,說不好什麼時候認識的人將來就成了貴人,就算不成貴人,那也不能得罪人。
何況,田小夏怎麼說和廖彬也有一場合作的。
廖彬記得田小夏,對卓航也是印象深刻的,看到兩個人,自然是沒有不打招呼的道理。
“誒,小夏同學,你也來啦,放假了?”
田小夏沒想到在滬市還能有人和自己打招呼,抬頭一看,嘿,真是熟人。
“廖總,好巧,每次遇到你都是在交易中心,對呀,放假了,來看看情況。”
廖彬樂嗬嗬地說:“是呀,還說回京都約你吃飯呢,你不知道,後來又搖號了,搖中了五十多個,我呀就一直京都滬市京都滬市地跑,這一耽擱,你都放寒假了,等著等著,等年後,叔叔做東,一定請你好好吃一頓。”
喲,這就叔叔上了,看樣子因為自己賣給他的認購證,他是掙了不少錢啊,要不然哪有亂認親戚的有錢人啊,不怕打秋風?
田小夏也沒當真,國人最大的謊話就是“改天約啊。”誰當真誰就輸了。
田小夏隻是笑著點頭,並不說話。
突然跳出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穿著羊角扣大衣,一看就不是內地能隨隨便便買到的東西。
小姑娘一臉警惕地看著田小夏,摟著廖彬,話是跟廖彬說的,眼睛卻沒從田小夏身上挪開,“爸,這個阿姨是誰啊?”
廖彬一臉寵溺地拍了拍小姑娘的頭,“什麼阿姨,叫姐姐,人家可是政法大學的高材生呢,高二了,學著點。”
小姑娘臉上的警惕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大學生?怎麼我看著不像?”
廖彬覷了女兒一臉,對田小夏說:“小夏你彆介意啊,這孩子叛逆期呢,大人說什麼她都要反著來。”
田小夏搖頭,剛剛還是小夏同學呢,怎麼這會就小夏了,這不是……不過,說白了也就是萍水相逢,犯不著介意,更犯不著解釋。
田小夏正想著怎麼結束這奇怪的場麵,又來了一個看起來頂多四十歲的美婦人。
婦人遠遠地就說:“豆豆,你怎麼一轉眼人就沒了。”
挽著廖彬的女孩扭頭,“媽媽,我看到爸爸在和朋友說話,我過來和爸爸朋友打個招呼。”
婦人這才看向田小夏和卓航,田小夏倒是禮貌地笑著點了點頭,當是招呼了。
可婦人臉上的表情就很耐人尋味了,居然看著田小夏愣住了,田小夏正尷尬呢,婦人終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