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二嫂子(1 / 2)

/手機.大伯母笑著說:“有什麼好講的,我們緊趕慢趕趕到的時候,氣還沒喘勻,接生婆就把你送出來了,當時已經天有點涼了,小小的一點,你嬸嬸用衣襟兜著你,真怕你就養不活了。”

“我出來了陶金玲就出來了?”田小夏問。

田小嬸搖頭,“哪能,隔了好久才出來,你都餓得烏嘴烏臉的了。”

“怎麼會那麼久,不應該我出生了,她很快也就能出來了嘛?”

“你嬸嬸抱著你在屋子裡不好出去,我倒是問了好幾趟,說是有個婦人難產,孩子不行了,接生婆忙不過來管你媽,所以耽誤了很久。”

田小夏覺得似乎整個事情能說明白了,隻是可能自己還得去找接生婆問一問,看她能不能告訴自己點什麼。

田小夏又和大伯母小嬸說了會閒話,就回家去了,坐在書桌前,田小夏複盤了自己出生時候的整個事情。

陶金玲已經見紅了,可還是強忍著去到了接生婆那裡,就在走到到達的半個小時的時間差裡,自己被從產房裡送了出來,可是陶金玲沒出來,當時還有人難產、孩子沒了。

所以,是不是可以大膽地猜測,難產的其實是陶金玲,孩子沒了的也是她,而自己是產房裡另一個人的孩子,說不定在陶金玲到達接生婆那裡之前,自己就已經出生了。

陶金玲肯定是知道自己難產且孩子沒了的,那麼,是什麼理由讓對方把自己的孩子交給陶金玲的,又是怎麼在接生婆眼底下進行的,或者……接生婆其實是參與了整個換孩子的過程的。

問題又來了,和陶金玲一同在產房裡的是誰!

看來大伯母和小嬸是不知道內情的,那麼知情的就隻有三個人,陶金玲、接生婆、產房裡的另一個婦人,也就是自己理論上的親媽。

陶金玲得穩一穩,“親媽”上輩子沒找到自己,不出意外,這輩子也不會找到自己,所以,現在自己可以著手的就隻有接生婆那裡了。

要不是已經是下晌了,說不定田小夏當即就去找接生婆了。

冷靜下來,田小夏又不想去找接生婆了,知道自己不是陶金玲的孩子,也不是田建設的孩子就可以了,去找了接生婆又有什麼用呢?找親生父母,又然後呢?

上輩子就那麼把陶金玲當親媽了也能過一輩子,這輩子離了這個“親媽”自己隻會過得更好。

不管親生父母有沒有想過找自己,反正上輩子是沒找到,這輩子,隨緣吧,能認識一下最好,認識不了,可能遺憾是會有的,但是,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接下來的小半天,一直到睡覺,田小夏都在這樣反反複複的自我暗示和心理分析中渡過,導致她一夜沒睡好,一個夢接一個。

年初八,陶金玲約定了來的日子,田小夏儘管精神不濟,但還是早早地起床了,同樣早早起床地還有前一天才被告知的田建設。

田小夏和田建設說了陶金玲的來意,田小夏以為田建設會有不滿或者憤怒的情緒,沒想到田建設很平靜,隻是問田小夏,“你要跟她去嗎?”

田小夏搖頭,“不去的,十七年我都不知道我媽是誰,為什麼現在要跟她去。”

頓了頓,田小夏又說,“不管我走到哪,我都是田小夏,你都是我爸。”

這話不光是對田建設說的,更是田小夏對自己說的,將來不管走到哪,是否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田建設都是她爸,她都是田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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