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夏拉穩困得走路都晃的顧饒曼問:“卓凱怎麼了?”
顧饒曼忿忿地說:“他太龜毛了,磨磨蹭蹭的,量了老半天,量完了又說家裡沒飯吃,讓我陪他去吃晚飯,他請客。”
“你就和他去了?”
“對呀,我陪他去了啊,他也是可憐,不聽家裡的安排,家裡居然連飯都不給他留。”
田小夏真的不想戳穿卓凱,家裡不給他留飯這種話他是怎麼說得出來的?難道不是他自己總不回家吃飯嗎?
顧饒曼回宿舍洗漱完倒頭就睡,田小夏聽著顧饒曼的輕鼾,想著怎麼和廖彬說。
顧饒曼學畫畫學了一整天,田小夏和卓航泡圖書館泡了一整天。
田小夏吃過晚飯回到宿舍,顧饒曼居然在書桌前坐著。
“曼曼,你吃飯了沒有?”
“剛回來,沒來得及呢。”
“怎麼不去吃飯,忙什麼呢?”
“小夏,我告訴你,我今天問教我畫畫那個姐姐怎麼畫家具的設計圖,我要照著她教我的重新畫。”
“不急啊,你先去吃飯,吃了飯回來慢慢畫。”
顧饒曼看田小夏,“不是廖總明天過來拿設計圖嗎?怎麼就不急了?”
田小夏看著這樣的顧饒曼有點不好意思了,她說設計圖,其實隻是為了找個理由和廖彬麵談。
“沒關係的,還在裝修,廖總明天過來學校拿東西,我才說給他的,畫不出來就改天畫好了再給他,先吃飯,出去跑了一天,吃了飯慢慢畫。”
聞言,顧饒曼才放下手裡的鉛筆,抓著一把飯菜票去吃飯。
滬市,被兩個人談及的廖彬還在飯局上。
“韓主任啊,說起來我和陶科長還有點兒不解之緣呢。”廖彬放下酒杯說。
廖彬旁邊膀大腰圓的人說:“哦?是嗎?”
“可不是,我還要和陶科長說聲對不起呢,去年十一月份我來滬市著急辦事,不小心撞到了過馬路的陶科長,當時忙著走,隻是留下聯係方式,讓陶科長聯係我。”
廖彬說完又看向桌上就居末位的陶金玲,“陶科長沒事吧,後來也沒有聯係我,今天看到陶科長才知道我撞得是誰。”
陶金玲酒喝得有點多,強忍著頭疼,“廖老板客氣了,都是小傷,早沒事了,都說貴人多忘事,沒想到你還記著呢。”
廖彬笑著說:“我記得,說明我不是貴人啊,我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韓主任看陶金玲,“誒,小陶怎麼那麼不會說話,廖總怎麼不是貴人了?韓總可是我們單位的大貴人啊。”說完還瞪了一眼。
陶金玲值得拿起酒杯,“是是是,我不會說話,廖總彆介意,這杯算我賠罪。”
“誒,賠什麼罪,陶科長這是半天沒喝上酒,自己找就喝呢,我陪一個,來,陶科長敬你。”
說話間,廖彬又是一杯酒下肚,原打算隨便來一口的陶金玲也不好意思隨便來一口了,隻得硬著頭皮把杯子豎個底朝天。
韓主任看兩個人都喝了,才又說,“廖總,那我這邊……”
廖彬拍著胸脯說:“主任放心,咱們新建的樓呀,我保證價低質量還好,絕對實惠,隻是…”
“廖總有什麼話但說無妨,隻要實惠,其他的都好說。”
“我看咱們供銷社的主要領導啊,陶科長是女的,這女的呀心細,陶科長又是會計出生,做賬肯定是一把好手,你知道的,這要實惠,賬麵上很關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