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好的好姐妹呢,上輩子的相扶相持呢,是不是真的因為自己掙了點錢,就都變了。難道田靜之前對自己的好都隻是因為自己窮,和自己在一起能滿足她的優越感?
田小夏越想越心驚,真相果然是會讓人心痛的。
顧饒曼依然在宿舍畫素描,自從顧謙答應她如果她能堅持學畫畫就讓她出國學設計後,學習對顧饒曼真的變成了六十分萬歲了。
“怎麼了?一定要讓你參加辯論隊?不對呀,那你怎麼回來那麼早?”顧饒曼看到垮著個臉的田小夏,出聲問到。
田小夏把書包一扔,“走出去走走。”
顧饒曼看著臨摹到一半的畫,又看看田小夏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臉,鉛筆一扔,“我去洗個手。”
田小夏沉默地走在校園裡,顧饒曼就想插科打諢也無從下手,既然不能轉移注意力,那就直接上吧。
“怎麼了?”
“有點兒難過。”
“老師訓你了?”
“啊?我都沒見到老師。”
“那你難過啥。”
“你覺得田靜怎麼樣?”田小夏發問。
“田靜啊,還行吧,不過有點小家子氣?好像也不是,說不來,反正我不喜歡,總體來說不太行。誒,等等,你遇到她了?”
田小夏搖頭。
“那你怎麼說起她來了?”
“我遇到王滿倉了。他說田靜說我們家去砸他們家門去了。”
“啊?沒去砸吧。”
“你覺得呢?”田小夏翻白眼。
“不是,那你氣啥,氣她摸黑你?”
“也不全是,就之前覺得和她關係挺好的,她人也挺好的,其實從小她就很照顧我,怎麼現在這樣了呢。”
話匣子一打開田小夏就有點收不住了,“小時候我家條件不好,田靜就是有兩根頭繩都會分給我,我家不常吃肉,我經常去他們家混肉吃,在學校其他人說我沒媽媽她也都護著我,我們經常在一起……”
說著田小夏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處,村裡人看到她們在一起總是會說,田靜真不錯,處處護著田小夏。
“曼曼,你說田靜之前總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我太可憐了,能凸顯出她的好來?”
在顧饒曼的世界裡,和誰在一起玩是因為喜歡誰,並不會想太多,“不……不能吧,你成績就比她好啊。”
“可我們不在一個年級啊。”
“啊?不能吧,按你這樣說她和你鬨翻了就是因為你掙錢了?她在你麵前沒有那麼明顯的優勢了?”
“也不是不可能。”
“那她也…心思太重了吧,這樣活著不累?”
田小夏沒有再說話,她想起了上輩子,田靜極力勸自己不要轉戶口,上輩子自己沒聽勸,這輩子自己聽了勸還覺得她是為自己好,現在轉念想想,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
重新來假設一次,自己轉了戶口,那麼自己就是滬市人了,雖然田靜戶口也轉到了京都學校,可學校也隻是一時的,況且,自己有“媽媽”了,上輩子自己把和田靜關係疏遠了歸結為自己一心念書所以才漸漸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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