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爺子打完電話就通知勤務兵要出門,到目的地的時候,卓陽已經在等他了。
“爺爺。”
老爺子瞪了一眼,“還知道我是你爺爺?家都不回。”
卓陽也習慣了,也不打腔,“你找我什麼事?”
“我來找你說說阿航的事。”
“阿航能有什麼事,讓他結婚什麼事都沒有。”卓陽不甚在意地說,“現在要讓遲藝活回來,那也什麼事沒有。”
“卓陽!”
卓陽聳肩,“我說的是事實,不讓阿航結婚,不用知道什麼事,我也知道是死結,結婚是唯一解。”
“讓死了的人活過來也是你的唯一解?”
卓陽水燒上,坐到了老爺子旁邊的椅子上,兩腿伸長,渾身放鬆,“目前是,說不定我老了能和自己和解。”
老爺子氣結,他覺得他是來給自己找氣受的,不過,當務之急不是和這些小兔崽子生氣。
“現在不是結不結婚的問題,是能不能結婚的問題。”
“有什麼不能的,我二嬸少和我媽較些勁,不要一味隻看家庭,有什麼不能結的。”
“田小夏走了。”
卓陽一下子站了起來,“又來?故技重施,又是車禍?還是要包庇?”
老爺子皺眉,“什麼故技重施,去國外了,車禍孩子沒了。”
卓陽一聽人還好些,又坐下,擺出閒適的姿態,“哦豁,阿航鬨了吧,招架不住了吧,彆找我呀,我也自身難保呢。”
老爺子把文件袋遞過去,“鬨就好了。”
卓陽看完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我去看看水。”然後就去廚房了、
卓陽就著水龍頭洗了一把臉,定了定神,才拿出杯子倒了兩杯水拿出去。
“家裡沒茶葉,將就喝點水。”
卓老爺子抬頭看卓陽,沒想到他那麼快就能鎮定下來,“你怎麼看?”老爺子指指茶幾上的文件袋。
卓陽又恢複了之前的漫不經心,“心病還須心藥醫,讓他和田小夏結婚他啥事沒有。”
老爺子氣結,“我要能找到田小夏和他結婚,我還來找你?”
卓陽聳了聳肩,說起了其他無關緊要的話題,“唐峰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老爺子皺眉想了想唐峰是誰,“手段還是太溫和,想做到外長,還得再強硬一點。”
“溫和是因為還沒有觸及底線,也就是說你還是認可他的能力?”
老爺子點點頭,“業務能力是很強的,怎麼了?工作上有交集?”
“沒有,我對內不對外。”
“所以,林家的事是你的手筆?”
卓陽倒沒藏著掖著,“林家有錢投資,他們願意把錢拿出來做基建,一個無足輕重的職位,劃算。”
“現在管經濟可不無足輕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