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山微微一笑:“行了,既然是平手,那也沒什麼獎勵了。你們會個餐,就各自帶回吧,該忙啥就忙啥去。”
“是!”所有人又一次齊刷刷的敬禮。
傅景山幾人回了個軍禮,笑眯眯的轉身離去。
肖景看了一眼特種部隊的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林輝身上。
他意味深長的笑笑,隨即也背著手和其他人一起走出去。
等領導們都走了,林輝轉過身,各個隊長也轉過身。
“怎麼突然認輸了?”林輝淡淡的問。
“你不也是突然認輸了嗎?”葉淩空背著手。
雙方對視一眼,突然全都笑了起來。
葉淩空抬手:“走吧,咱們到酒桌上好好聊聊。”
“走吧,誰還能怕了誰不成?”林輝絲毫不讓的回道。
“那就走啊。”
“走。”
雙方一起昂起頭,大步朝外走去。
隻不過到這一刻為止,他們中間還分隔著一條隱隱約約的界河。
好似這場比賽還沒有徹底結束一般。
........
濃鬱的森林裡。
偶爾響起一陣陣鳥鳴聲。
清脆悅耳。
叮咚的泉水,流淌過石頭組成的河道,最後彙聚入潺潺的小溪之中。
林子邊緣,一陣風忽然吹來。
帶著濃濃的硝煙味,立馬驚走了一群飛鳥。
林子旁的兩棟木屋,正在烈火中熊熊燃燒。
空地上,四仰八叉的倒著二十幾個人。
有的滿臉鮮血,有的身體殘破,死狀慘不忍睹。
但旁邊還有一座沒有燃燒的屋子,此刻已經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傭兵團團圍住。
一個戴著貝雷帽的傭兵頭目,翹著腿坐在門口。
屋子裡,一個上半身全都被鮮血染紅的男人,像是一頭絕望的野獸一樣,不停的喘息。
一雙凶狠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擋在門口的貝雷帽。
貝雷帽緩緩轉過頭,笑眯眯的看著他:“巴頌,跑了這麼長時間,你也累了吧?”
“像一頭喪家之犬野獸一樣的到處逃命,還不如像一個人一樣乾乾淨淨,簡簡單單的死去。”
“我不想死!”巴頌爆發出凶獸一樣的怒吼:“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可以隨便剝奪人的生命?”
“我不是你們的財產,我有自己選擇生命的權力,誰也彆想把我的命給拿走。”
貝雷帽微微一笑:“巴頌,彆激動啊,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
“在老國一所現代化的學校裡,一個叫薩莎的小女孩剛剛入學.....”
巴頌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手也握起了拳頭。
“這是個聰明的女孩,入學第一天,她講了兩個故事,就讓老師喜歡上了她。”
“入學一個星期,她的同學都非常歡迎她,她已經在同學眼裡成了明星般的人。”
“未來,她有很多可能。從這裡離開之後,她或許會去更好的學校,迎接更好的人生。”
“但是.....”貝雷帽轉頭,笑眯眯的說:“她的母親,是個非法移民,到現在都沒有老國的護照。”
“她可以得到,帶著薩莎在那裡安全的活下去,也會被查到,然後重新遣返回這裡,在這個水深火熱,生不如死的地獄裡生活。”
貝雷帽笑眯眯的看著他:“巴頌,你剛剛說你有選擇生命的權利,那這個叫薩莎的女孩和她的母親,她們有選擇生活的權利嗎?”
“她們選擇了,又能獲得嗎?”
巴頌已經將拳頭握的咯咯直響。
過了許久之後,他默默的坐了下去:“我把命給你們,你們能讓她有選擇嗎?”
貝雷帽哈哈一笑:“不是我們讓她有選擇,而是你....給了她們選擇。”
巴頌猛的抬起頭,雙眼狠狠盯著貝雷帽:“好,我把命給你們。要我對付誰?”
貝雷帽微微一笑:“還記得上次在炎國,你被炎國軍人圍攻嗎?”
“我要你....再對付他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