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剛站在指揮車的頂部,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草原。
藍軍依舊沒有出現,但是他身後的炮火卻在猛烈的轟擊著。
同時,一發發炮彈不停的落在他的陣地四周。
舒剛猶如站在凶猛的狂風暴雨之中,隨時都會被一發落下的炮彈給帶走。
整個陣地硝煙四起,黑煙彌漫。
“旅長,旅長,差不多下來得了,太危險了。”一個參謀在指揮車下急的大吼。
“閉上你的鳥嘴。”舒剛冷酷的看著前方的環境。
隨後才從車上跳了下來:“敵人的預警機都已經後撤了,而且他們在移動情況下開火,你以為他們的炮彈長了眼睛,每一發炮彈都能瞄準我們嗎?”
“那也太危險啦。”一群手下盯著他,眼裡滿是擔憂。
舒剛搖搖頭,這要是換在飛虎旅的話,壓根就沒有人會擔憂這種事情。
從林輝到火算什麼。
他看了看時間,冷聲道:“大部隊應該已經全部撤走了,現在也過了半小時了,全軍準備撤離。”
“是!”
“旅長,咱們向哪邊撤啊?”
“是啊,旅長,咱們撤了以後還怎麼跟大部隊彙合啊?”
“這不是你們要操心的事情。”舒剛冷聲道:“馬上向西北方向撤離,速度一定要快,所有重裝備都給我加上偽裝網,儘量做到隱蔽。”
“是!”
眾人立刻散開。
舒剛轉頭朝著西南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歎氣:“旅長啊旅長,你可不要真把我當顆棋子給拋出去了,關鍵時刻一定得帶我一起打呀。”
片刻之後,飛豹旅所有車輛從偽裝陣地裡開了出來。
沒有列隊,也沒有集合,開出來的瞬間,一輛輛車便朝著西北的方向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藍軍的偵察機也鎖定了地麵的情況,立刻將信息彙報到三個師長那裡。
“狗日的,打完了就想跑?”藍廣誌氣的拿起話筒說道:“二位,咱們的判斷看來一點都沒有錯,飛虎旅這幫狗日的就是虛張聲勢。”
“之前故意打的那麼狠,想讓我們暫時停下。現在看我們來了,他們又跑了,咱們是追到底?”
“當然是追到底了。”黃友文殺氣騰騰的說道:“演習開始到現在,我們一直被動挨打,主動出擊還是被動挨打,我已經受夠了。”
“現在,我要讓飛虎旅被動挨打,打的他們腦袋縮下去。敢露頭,就把他的腦袋也削掉。”
林銳冷聲道:“我也是一個意思,不過,我覺得咱們現在沒辦法派出空軍支援,也沒辦法讓直升機過去攔截。”
“那我們,就將第二路並入到第一進攻隊形來,擴大包圍圈,對他們形成壓力,讓他們隻能朝一個方向跑。”
“這個可以。”黃友文點頭:“我認為這樣行。”
藍廣誌也點頭:“既然他們都跑了,我們的三道進攻陣型也沒有意義了。”
“那就按照林副司令的意見來,第二路全部並入第一路,擴大包圍圈向他們逼近。”
“好。”
三個人意見達成一致後,立刻向
原本處於第二路的進攻梯隊,在各級指揮官的命令下,迅速朝前補充過去。
而原本的第一梯隊,又拉開了一段距離,讓補充上來的隊伍將拉開的距離給填滿。
從高空看去,第一梯隊已經變成了一個半圓形,像是一個蓋子一樣,朝著撤離的飛豹追去。
一旦被追上,飛豹就會被蓋子給緊緊蓋牢。
至於接下來該怎麼打,主動權就全都在藍軍的手上了。
就在大部隊進行調整的時候,飛豹旅的南麵位置,一支支偵察兵組成的小隊,正馬力全開,火速朝著飛豹的側麵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