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陽卻是低著頭思忖了起來，久久沒有回答。
潘龍、秋玄生、方是民、紀文都不吭聲，一個個臉色不太自然，亦不知是在想什麼。
“哈哈，他沒話可說了！”這邊的範樂欣喜不已，連連拍著手掌。
“大概咱這位林神醫也沒想到我們會有這麼一招吧！”雯麗掩唇低笑。
“完了！這家夥完了！陽華也完了！”
“這麼大的一家公司，居然偷稅？不可思議！”
“林神醫的格局也太小了吧？居然做出這種事。”
“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真是令人唏噓。”
……
不少人竊竊私語，神情複雜。
“哼，心
術不正，枉為醫者，真是丟人！”汪史岩不屑冷哼。
整個輿論愈發對林陽不利。
然林陽還是那副閉口不語的態度。
似乎周遭的聲音他完全聽不見一樣，置之不理，充耳不聞。
“林先生，您能回答我這個問題嗎？”熊敏生可不會給林陽機會，立刻咄咄逼人，再度詢問。
他不想給林陽喘氣的機會。
或者說，他不想給這燕京三大律師思考的機會。
可，林陽還是不說話。
破罐子破摔了嗎？
“被告人，如果你繼續選擇沉默，我可以判定你為默認。”劉法官皺眉道。
“法官大人，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能說……”林陽遲疑了下，終歸還是開了口。
這話一落，現場瞬間愕然一片。
劉法官眉頭皺起。
熊敏生等人也全
是一怔，繼而笑出了聲。
“這是怎麼回事？林神醫怎麼說出這樣的話？”範樂也傻眼了。
“這份偷稅漏稅的報告不是偽造的嗎？怎麼林神醫還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的陽華真的涉嫌偷稅漏稅，咱們歪打正著，碰上了？”雯麗小聲對範樂道。
“不清楚，咱看下去。”範樂說道，臉上已儘是笑容。
事情發展的比想象中要好的多。
一切都好起來了！
“林先生，你不願意說，是否是因為你無話可說？你承認了這一切？”熊敏生再度說道，語氣中有幾分誘導的意味。
“原告律師，請不要誤導我的當事人，我的當事人已經說的很明確了，陽華公司不存在偷稅漏稅的行為！而且這件事情與本案無關，希望原告律師不要轉移話題！”潘龍開了口。
“這並不是轉移話題，實際上這件事情也與本案有關，不要以為本案隻是合同糾紛，本案也牽扯到我的當事人以及諸多《戰虎》劇組的經濟利益問題，而這個是關係到林先生的經濟利益，如果林先生能夠把這一切解釋清楚，將他的經濟利益理清了，那麼這個案子不也就有了巨大突破嗎？所以我認為這還是很必要的。”熊敏生輕笑道。
“可我真的沒有偷稅漏稅！”林陽開了口。
“那麼，您如何解釋價值三億元的藥品從陽華公司的藥廠運走後，這筆資金並未流入陽華的財務上？甚至不繳納稅務？這是什麼原因？”熊敏生再問。
林陽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還是那句話。
“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