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隻看到這封信的第一行,林雪涅就高興得幾乎跳了起來!她覺得自己一定得做些什麼!於是一跨跨兩節樓梯地往上跑,然後她又在開了門之後一下躺到了沙發上,躺在沙發上一遍一遍又一遍地起這封看起來平淡無奇,隻是向她訴說了這些天裡又發生了那些瑣碎小事的信。
當她把這封信到了第六遍的時候,她才想起在她一進門的時候就被丟在了桌子上的那些報紙。她看了一眼那遝報紙裡放在最上麵的一份,當她確定今天就是1929年的這個周六時,她不得不又看向牆上的掛鐘。
可現在才隻是上午十一點!
於是林雪涅坐到了寫字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信紙開始寫道:
【艾伯赫特:
現在是周六的上午十一點,我正坐在閣樓裡,等著載著你的火車發往布拉格。我知道我很快就能看到你,可我依舊想要給你寫下這封信,因為我想要你在回到德累斯頓的星期一早上就能看到我寫給你的這封信。】
曾經,林雪涅可以一天給弗蘭茨·卡夫卡寫很多封信,並且還能硬著頭皮每一封都往長裡寫,一出手那就是富有文藝情懷的唯美句子。可現在,她卻隻想要用最簡單的,最能訴說她此時心情的句子寫下這封信。
可是她才寫下幾行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寫,是不是會顯得有些過於誇張。於是她又停下筆來想啊想。
她給艾伯赫特寫了滿滿一張紙的信,然後就開始起了這幾天的報紙,當她津津有味地了幾頁報紙後,她就覺得自己又有很多想要和對方說的事了。
於是她又寫下兩頁,卻是突然想起來她還沒有給這兩天準備足夠的好吃的呢!
於是她放下手上的這幾頁信紙,拎上自己的包,走向她在這間閣樓公寓裡經常住的那間臥室。當她站定在那裡,努力調動起自己的情緒與意念,就像她在過去的那兩個月的時間裡所慢慢摸索出來,也做得越來越得心應手起來的那樣。
為了讓自己能夠更加集中精神,她還伸出一隻手,仿佛能觸摸到那份時間漣漪一般轉動起自己的手掌。
然後,時間與空間就這樣在她的眼前扭曲,她看到了自己的那間閣樓小屋,它仿佛在時間的海洋中蕩漾著,離她很近又離她很遠。
看到這個第一次見到時驚喜萬分,可現在卻已經很是眼熟的場景,林雪涅閉上了眼睛。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會發現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閣樓。
於是她去到了廚房,拎起自己的防塵袋就加快腳步地跑了出去,開著她的電動風火輪奔赴最近的超市!
她在超市裡買了很多好吃的!然後又迅速奔回家,把該拆的包裝給拆了,該換進自己的碗碟裡的則放進自己的碗碟裡,至於酸奶……她則把那些酸奶全都倒進了玻璃小瓶裡!接著她又用一個很大的籃子裝上那些,並用同樣的方式又回到了1929年的那個閣樓裡!
當然,當林雪涅這麼做了之後,她其實是很想在這段時空裡,一會兒回到2020,一會兒去到1929,過一會兒又回到2020的!
但是在這樣的想法出現後,她就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並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道——醒醒吧!這樣的小遊戲你又不是沒有玩過!
這樣之後,林雪涅才又安安心心地提著籃子去到了廚房,並把這些食物都給放好了!
接著,她又坐到了桌子前,繼續那些很可能等到晚上十點半她都還看不完的報紙,並且帶著一種全情投入的態度給艾伯赫特繼續寫信。
當她發現信都已經寫完了,而報紙上也沒有任何她還感興趣的內容之後,她就又給小親王路德維希寫起信來,和他好好溝通一下他的滑翔機初體驗有沒有被他的媽媽知道!
晚上十點半,早已出門過一趟,把那兩封信都放到了郵筒裡去的林雪涅帶上了被她裝在保溫杯裡的熱拿鐵,並正式向著布拉格中央火車站進發了!
是的,那裡距離她現在所在的小閣樓並沒有那麼遠,即使是走路過去可能也隻要花上二十多分鐘。可她就是想要提前去到那裡,並在這樣一個讓人覺得冷颼颼的天裡坐在火車站的五號站台那裡等著。等著,等著,看著每一列在那裡停靠的列車。
直到11點20分的時候,那列由德累斯頓開來的火車把她心愛的人帶來她的身邊!
又是一列火車開往這裡,火車的車頭亮起了能
作者有話要說: 讓人在這樣的夜晚感到炫目的光,並發出了靠站時的汽笛聲。
聽到那個聲響,沒有一絲困倦的林雪涅摸出了口袋裡的懷表,並將它打開。
時針和分針正指向著11:20,而在懷表的蓋子裡側,則有著一個金發男孩的黑白相片。
當她帶著笑意用著迷的目光看向這張相片的時候,照片裡的那個男孩則正走向她。當視線中的這個女孩離他越來越近,他也越走越快。直到最後,他甚至跑了起來,並在快要跑到女孩麵前的時候把手裡的皮箱一扔,然後把人猛地一下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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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多小夥伴問我,是不是快要二戰了!沒有啦沒有啦!二戰還要好一會兒!中間還有很多事情要搞的!而且話說回來,如果不是大家搞了那麼多事情……二戰也不會打得這麼大,範圍這麼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