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 綠眼睛的貴族把手覆到了林雪涅撐著身體的那隻手上, 用手指輕輕觸碰林雪涅的指縫,仿佛是想要在此刻與戀人十指交纏一般。而仿佛受到了蠱惑的林雪涅也的確這樣翻開了手掌。與此同時, 艾伯赫特靠近了她,並在咬了咬林雪涅的耳朵後,在她的耳旁用故意壓低了的聲音說道:
“我覺得這裡的隔音不差, 不過今天晚上我們最好還是小聲一點。可如果你忍不住, 你可以抓緊我, 那樣我可以在你發出聲音之前吻住你的嘴唇。”
兩人原本就剛剛才做過了最親密的事, 身體說不出的放鬆與敏.感,因此現在隻不過是聽到戀人用嘴唇貼著自己的耳朵說出那樣的話語, 林雪涅就險些沒能穩住自己身體地倒進艾伯赫特的懷裡。
但她很快就抓緊了艾伯赫特的手,並另一手抓著艾伯赫特沒受傷的那邊肩膀讓自己支起身體來, 看著艾伯赫特的那張讓她此時根本不願意挪開雙眼的俊美臉龐, 並很著急地說道:
“你還在想這樣的事!我告訴你,今天沒可能了!不光今天,明天也沒可能了!你想讓你的傷口崩開嗎!”
可是艾伯赫特顯然不想在同一個問題上和自己的戀人反反複複地互相說服,因此他乾脆不回答,並直接吻上戀人的嘴唇。
這真是太糟糕了!當林雪涅發現就算自己躲開,眼前的這個家夥也會追著吻過來的時候,她不得不用手捂住艾伯赫特的嘴, 並試著做出自己最後的嘗試。
“我、我有一個提議。”
這下,艾伯赫特的動作總算停下來了,儘管他真的很想快些再占有他的女孩一次, 但他到底還是願意放多一點耐心地聽聽戀人的“提議”到底是什麼。
可是,林雪涅卻是羞得有些不知道要怎樣把她的提議說出口了。在她嘗試了數次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之後,艾伯赫特不禁催促道:
“雪涅,我會數到十。”
說著,艾伯赫特並未告訴林雪涅,如果自己數到了十,她還未有說出那個很可能非常打動人的“提議”,他會做些什麼。但他很快就從一開始數了起來。
當艾伯赫特看似不緊不慢,卻一點也不等人地數到了“七”的時候,林雪涅不禁跪起身,再次捂住戀人的嘴唇,並著急地說道:
“你得就坐在這裡,可以吻我,可以抱著我,但不能用你傷口在的那一邊的手臂。能答應我嗎?”
“你就坐在那裡”——坐在那裡,然後呢?
“可以吻我,可以抱著我”——在什麼時候吻你,又是在什麼時候抱著你?
有關這兩個問題的答案,艾伯赫特當然一下就全想明白了,可他卻還要裝作不明白,並向自己的戀人問道:“那麼你呢?你會做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林雪涅一下就羞紅了臉,再沒回答對方,而是用自己的行動來告訴艾伯赫特她的答案。
——她會張開腿,“騎”到戀人的身上。
這顯然是一個既漫長又短暫的夜晚。
儘管他們拉上了窗簾,可並不明亮的燈光卻是穿過窗簾透了些許出去。
如果有人此時在荒涼的街道上駐足觀望,就會知道這間屋子裡的燈光直到好晚好晚才暗去。儘管綠眼睛的貴族並不想過分“為難”他的心上人,並且也覺得從那個角度去欣賞對方實在是很不錯的體驗,甚至於他愛著的人雖然看起來身材纖細實際卻並不柔弱。但如果,如果隻是讓對方來主導,那種仿佛過家家的力道實在是很難讓他得到滿足。
因此,林雪涅的“提議”最終隻是成為了一場足夠美味的前.戲。
但綠眼睛的貴族起碼做到了他先前答應戀人的一點,那也是唯一的一點——不用他傷口在的那一邊的手臂。
事實上,他也沒用上那邊的肩膀,但他用上了手掌和手肘——不太用上力的那種用法。連帶著最後抱著人去洗澡的時候也是這樣。
但那個時候林雪涅都幾乎已經迷迷糊糊的了,僅在艾伯赫特為她調好了熱水要抱她進去洗澡的時候才因為那些水霧一下想起來艾伯赫特的傷口不能碰水!然後那就是一陣忙亂。但那應該也是帶著甜味的忙亂。
隻不過等到林雪涅又睡到了戀人懷裡的時候,那都已經是淩晨四點了。
儘管她實在是累極了,但那的確是她兩個多月以來睡得最安心的一覺。赤.裸著的皮膚與那個綠眼睛的貴族緊緊貼著,兩人仿佛都在以這樣的方式來確定深愛的人現在就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