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艾伯赫特很快走向了營部桌子上擺著的那張地圖,而他身邊的那幾名軍官還有海津特也跟著一起走了過去。而後,他們就見艾伯赫特指向敦刻爾克外圍的那一個代表著德國裝甲師部隊分布的包圍圈。
艾伯赫特:“前麵的裝甲師為什麼停止前進?”
海津特:“他們在等待向前推進的速度速度落後他們很多的步兵師的支援,還有戰鬥機大部隊的就位。”
艾伯赫特:“為什麼?現在有大批的盟軍正待在沙灘上等待撤離,我們為什麼會在這麼重要的時間停下來。”
海津特:“你聽說過隆美爾將軍的第七裝甲師嗎……?”
艾伯赫特:“聽說過,克勞斯也在他的隊伍裡,他們怎麼了嗎?”
海津特:“他帶的第七裝甲師跑得太快了,單獨遇上了英軍的重型坦克部隊還有支援那些部隊的轟炸機編隊。他的師長副官死了,隊伍裡的挺多人都陣亡了,連坦克都損失了很多。元首和參謀本部的一些人很心疼也很憂心。”
艾伯赫特:“什麼……?”
正當眾人都在向第一裝甲師的這位少校軍官了解戰事情報的時候,帳篷外傳來了一名年輕士官帶著哭腔的聲音。
“格羅伊茨中校,不好了,格羅伊茨中校!”那名看起來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下士就這樣大聲叫出了艾伯赫特的姓,並在進到營部之後看到這麼多人都沒有流露出膽怯,反而是哭著大聲說道:
“旗長陣亡了!”
這句話一出口,艾伯赫特和帳篷裡的其它幾名軍官就再顧不上“裝甲部隊為什麼停止前進”的這個問題了。
“請你儘可能詳儘地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下士。”
聽到了身為三營營長的艾伯赫特這樣嚴厲的話語,那名騎著摩托車前來報信的年輕士官反而鎮定下來,並忙擦了擦眼淚地說道:
“報告長官!今天早些時候,迪特裡希上校帶著過來祝賀他生日的第15摩托車連連長溫舍中尉一起去陣地前沿考察戰況,但是他們不小心把車開到了一個英軍的火力支撐點附近!我們的偵察兵發現情況的時候旗長的座車都已經被炮彈擊中,燒、燒毀了!”
聽到那名小士官的彙報,才剛剛在這裡炫耀了自己帶著司機和一名少尉不小心開到了一座法軍軍營前,還把軍營裡的人都給俘虜回來了的海津特突然之間感到很不自在。他看向那名依舊被他帶來了這裡的,此時顯得很是心有餘悸的少尉,想說什麼又實在是不好現在就說出口。
“團部知道了嗎?”此時距離團部有些距離,並和警衛旗隊的四個營分彆從四個不同的方向包抄敦刻爾克的南部重鎮沃爾穆的艾伯赫特這樣問道。
“知道了!團部已經派出兩個連去攻打那個英軍的火力支撐點了!他們讓我們幾個分彆過來通知幾位營長過去團部,商量……商量怎麼複仇……”
“彆胡說八道!”一聽對方已經連“複仇”這種詞都說出來了,艾伯赫特不禁嚴厲地打斷對方,並說道:“旗長和溫舍中尉很可能都還活著,現在最重要的是派人過去營救他們!”
說著,艾伯赫特又高聲叫住了海津特:“施特拉赫維茨伯爵,您願意和我一起去一趟團部嗎?我們很可能會需要您的幫助。”
當艾伯赫特這樣向海津特求助的時候,這位後勤補給少校正在向自己帶來的那位少尉小聲詢問:“你說他們要是用了我們的那招會也能成功嗎?”
而那名少尉則誠實地以猛搖頭來回答自己的長官。
由於未有很快得到對方的回應,艾伯赫特不禁又出聲喊了對方一次。這一次,海津特很快給出肯定的回答,並表示:“當然,當然願意!”
當艾伯赫特和海津特各自坐著自己的座車來到警衛旗隊的團部指揮營時,已經有兩名比他距離這裡更近的警衛旗隊營長在那裡了。但是他們顯然也沒有比艾伯赫特和被他帶來的海津特早到太多,因為此時他們依舊還在向從警衛旗隊的旗長迪特裡希上校遇襲的地方回來的偵察兵那裡了解情況。
而偵察兵的報告也的確證明了艾伯赫特先前的猜想——旗長和溫舍中尉很可能都還活著。
“格羅伊茨中校!”
團部的作戰參謀在看到了艾伯赫特之後首先和他打了個招呼,並在艾伯赫特走近他們,還來不及為自己身邊的海津特做一個簡短介紹的時候就很快說道:
“你來得正好,剛剛我們仔細詢問了偵察兵旗長遇襲的那個地方的地形,我們認為旗長很有可能在他的座車燃燒爆炸之前就已經逃離,並躲進了一處天然掩體中。”
說著,迪特裡希的作戰參謀就示意艾伯赫特看向地圖上被他們標示出來的小點,那正是去到戰線前沿視察的迪特裡希失去聯絡的地方。
“這個地形看起來很難攻打。那個英軍支撐點的火力情況怎麼樣?我們得儘可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拿下這個支撐點。”
此時警衛旗隊的最後一名營長也已經抵達,而還未來得及向偵察兵了解敵人火力情況的作戰參謀則就讓才從那裡回來的偵察兵回答艾伯赫特的問題。
但是在聽完了完整的敘述之後,幾名營長全都緊皺起了眉頭。他們互相望了望,而後還是由艾伯赫特首先開口道:
“我們需要裝甲部隊的支援,否則我們很可能會需要好幾個小時才能把那個支撐點打下來。那樣希望就很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