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和他一個月之前的那次行動相關的後續。
可萊茵哈德卻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名空有親王頭銜,卻是連少校軍銜都還要等到下周才能升至的空軍飛行員居然能說動戈林為了這件事親自過來一趟,並直接在黨衛軍的指揮部與希姆萊發生衝突!
“這麼重要的事,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到現在才來告訴我!”
在一下子就理清了這件事中的幾個關鍵點之後,萊茵哈德終於起身向他的那名部下發出了已經隱忍了很久的,憤怒的質問。
而後,他的那名部下就表現出了甚至有些反常的畏懼。那人低著頭,並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聲音,讓它不要太過顫抖,並說道:“因為……因為我們為了弄清楚事情的具體情況……花費了很長時間。”
幾乎就是在萊茵哈德的那名部下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萊茵哈德辦公室的門被悄無聲息地打開了。而站在了門口的那個人,則正是這次報告中的主角——希姆萊。
“你就不要太過難為他了,萊茵哈德局長。他會來得這麼晚,是因為我的命令。”說著,希姆萊走了進來,並在站到了對方的身後時甚至是用可以稱得上是輕柔的語氣說道:“我讓他等我一起過來。”
那名被迫著做出了幾乎能稱得上是背叛之舉的保安局安全警察在聽到了希姆萊的聲音的時候就再也無法控製住身體的顫抖,他甚至……甚至在還未真正用眼睛看到對方的時候就幾乎已經不敢睜開眼睛了。
而後那人便聽到了希姆萊瞬時變成了冷酷無情的聲音之後邁出了僵硬的步子。
是的,希姆萊對他說:“你可以下去了。記得把門關上。”
直到那個畏懼他們已然到了失態這一地步的保安局隊員走出這間辦公室,並帶上門,希姆萊才姿態隨意地繞到了辦公桌的後麵,並直接坐到了萊茵哈德的座椅上。
“請原諒,我的保安局局長。因為你的手中握著我的一些秘密,還向我發出了威脅,所以我原本並不想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來驚動你的。但是戈林總司令一定要問我討個交代,所以我隻能來你這裡走一趟了。”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希姆萊還似乎心情不錯地拿起萊茵哈德桌子上擺放著的那幾份文件看了起來,可是他臉上的笑意卻是在他再次開口的時候淡了下來。
“我讓你出任保安局局長這個職位,的確是想讓你把對帝國存有異心的人的秘密全都牢牢地握在我們的手裡。”
說著,希姆萊手裡拿著的那份文件被他猛然捏緊,而原本挺括的紙張被捏緊後所發出的聲音聽在萊茵哈德的耳朵裡,那就好像套在他脖子上的繩索在收緊時所發出的嘎吱聲。但這個過程卻並未持續很久。因為……希姆萊很快就在扔下那份文件後發出了憤怒的聲音:
“但你探尋秘密的對象裡不應該也有我!”
聽到這句擲地有聲的話,原本還在繼續猶豫著,也根本不知道應當如何以一種更恰當的方式和對方提起這件事的萊茵哈德再也無法隻是保持沉默了。他將整件事和盤托出,並將這件事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告訴了他的這位頂頭上司。
——雖然這就意味著他在與綠眼睛貴族的那次爭鬥中,已經完完全全地輸給了明明身在法國前線,並且還處在被動中的那個人。
並且這也就代表著他向希姆萊承認了自己的無能。
果不其然,希姆萊並沒有在聽完了他的這套說辭後就簡簡單單地原諒了他。這個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危險感的男人甚至還在聽完了他的解釋之後用一種仿佛從未有真正認識他的目光來打量著他。
“我想你應該知道你的這些話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萊茵哈德低著頭,不敢回答。
因而,希姆萊又繼續說道:“這意味著你在告訴我,你認為我的那個野心勃勃的侄子比你更適合帝國中央保安局局長的這個位置。看起來你可能還是不明白,對於我來說,部下的無能和不忠誠實際是不相上下的罪責。格羅伊茨伯爵是不是真的對我不忠誠我還不能夠確定,在我看來他或許隻是在某些方麵不足夠忠誠。但是你,我的保安局局長,現在我已經知道你是一個身處要職卻無能的男人了。你的能力和你的職位顯然是不相匹配的。”
說完,希姆萊就起身,並向著門口走去,但就在他打開了房門的時候,他又轉頭對萊茵哈德說道:“對了,戈林總司令給出的期限是三天。希望你能在這三天時間裡就和路德維希·施泰因親王達成和解,彆讓人再為了同樣的事再在元首閣下的麵前說些我不希望聽到的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我日更四千多辣麼久都沒人誇過我……
我就先、先把單章字數縮到三千保、保日更吧,看看保不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