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了這個奇妙的,開啟與關閉這一時空的鑰匙之後,興奮之下的林雪涅不禁在這座大橋上跑了一個一個又一個的來回。那種感覺就好像第一次看到了電燈的人,在最初的驚詫之後會忍不住想要動動手指把這個它開、關、開、關個不停!
她就這樣在查理大橋上不知道跑了多少個來回,直到她喘得都跑不動了,直到她的腿都有些打顫了!就是在這樣的時候,看著眼前美景的林雪涅往後退了兩步,並就這樣撞到了一個人。感覺自己都有點暈乎乎了的林雪涅還沒來得及和身後的人道歉,就聽到了文件散落一地的聲音!
完、蛋、了!
心裡這麼想著的林雪涅連忙用德語和捷克語都說了一遍道歉的話語,然後她就蹲下來給被她撞到的人收拾起了散落在地上的紙張。
當林雪涅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這些居然是寫滿了潦草的物理公式並畫著圖形示意的稿件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闖大禍了!她連聲和那位也蹲了下來收拾起了資料文件的先生道歉,而那個明明穿著西裝卻把西裝穿出了一股子邋遢味兒的男人則讓她不要太驚慌。
“掉在地上的講義撿起來就好了,小女孩。其實我剛才也沒有在看前麵。”
“實在是……實在是非常抱歉!”
聽到對方用德語和自己說出的這句話,林雪涅又連忙說了句道歉的話,卻是在視線對上對方的臉時一下子愣住了。
那是一張熟悉到了讓人幾乎能把他的名字脫口而出的臉,看起來仿佛還沒睡醒的眼睛還向她眨了眨,可林雪涅卻偏偏愣愣地想不起來這個人的名字!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散落在了地上的講義和資料已經被收拾好了,在將它們都弄整齊之後,這位一定是有著大學問的先生就把那些都收進了文件夾裡。
在文件夾被合上的時候,林雪涅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寫在上麵的……文件夾主人的名字。
a……什麼b……?e……e什麼t?
“阿爾伯特……?”
林雪涅試著發揮自己的想象力,通過那潦草的簽名中能讓她辨彆的單詞嘗試去猜一猜對方的名字。那個有著略顯可愛的圓臉蛋的男人則在林雪涅念出了這個名字之後笑著和她點了點頭。
“對。”
感覺自己的心臟中了一箭的林雪涅又伸手按住幾乎要跳出來的小心臟繼續說道:“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是的,這是我的名字。”
在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後,這一年才隻有39歲卻已經提出了狹義相對論和廣義相對論的愛因斯坦拿著他的文件夾站起身來,並向著老城廣場的那個方向走去。在那裡,有著愛因斯坦曾經授課過的大學——布拉格大學。
完完全全就震驚臉了的林雪涅不敢置信地望著愛因斯坦離去的背影。事實上,從她昨天到了這座城市起,這樣的表情就已經在她的臉上出現過很多次了!可林雪涅卻覺得這樣的表情應該還能再出現很多很多次!
現在,已經在這座並不短的橋上來來回回地跑了很多次,感覺自己已經要虛脫了的林雪涅毫無選擇餘地,她隻能又一次地跑了起來,並且她還邊跑邊喊道:
“請等一等!愛因斯坦先生!不不,是愛因斯坦博士……不不也不對!是愛因斯坦教授!我能問您要一個簽名嗎!我看過您的狹義相對論和廣義相對論……雖、雖然隻有幾頁!但我想我大概明白您的這兩篇論文寫的是什麼!他們應該給您的這兩項理論頒兩個諾貝爾獎的!”
雪涅,這個詞和德語裡的“雪”的發言非常相似,因此在德國留學的時候,她的同學們記起她的名字總是毫無難度,並且都會直接用德語裡的“雪”這個詞來喊她。
“我在慕尼黑大學上學。剛剛去住在柏林的同學家玩了幾天,現在要回德累斯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