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繼任者以及處在漩渦中心的格羅伊茨伯爵居然能夠有這麼大的膽子自己揭開那個秘密感到震驚的貝克將軍很快便說道:
“我不得不提醒你,哈爾德將軍。如果一個人在元首那裡被打上可疑的標簽,事情就不可能這麼簡單地算了的!”
說著,貝克將軍就向四周看了一眼,而後才說道:“我不得不提醒你,哈爾德將軍,即便格羅伊茨伯爵在我離開總參謀部之後就幾乎和我們沒有瓜葛了,但他還是知道和總參謀部有關的很多秘密!尤其是在元首收複蘇台德地區的前夕。”
當貝克將軍說到最關鍵的部分時,他不禁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道:“我能夠保證那天我帶來的那六位將軍就算被嚴刑拷打也至死都不會說出哪怕一個詞,但是格羅伊茨伯爵呢?他對於元首有著很強的情感依附,並且他對於那個人的忠誠是我們中的任何人都及不上的。
“他接受了太多的黨衛軍洗腦了。如果元首得知總參謀部曾經想過要推翻他,他一定可以像斯大林那樣,把可能對他不忠的高級軍官全都處死。曾經為他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衝鋒隊就是我們最好的前車之鑒。”
哈爾德:“所以你認為隻有死了的格羅伊茨伯爵才是最能讓人放心的,是這樣嗎貝克將軍?”
黨衛軍指揮部大樓,
秘密審訊室。
頭上被罩上了黑布艾伯赫特被人在他曾經無比熟悉,並且現在也依舊熟悉的這棟大樓裡繞了一大圈,而後才被帶到了這間能夠被觀察者通過隱蔽的小窗秘密監視的審訊室。
當他被人揭開了罩在頭上的那塊黑布時,一身整齊軍裝的萊茵哈德則早已坐在了他對麵的位置上,甚至連每一根頭發絲都梳得如此一絲不苟。
那與看起來稍顯狼狽的被審訊者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但當被人一路押進了這裡的綠眼睛貴族看清楚自己此刻的處境時,坐在他對麵的萊茵哈德似乎也就不能吸引到他過多的關注了。
是的,當仿佛被人遺忘了其軍銜,並僅僅隻以他的貴族頭銜相稱的艾伯赫特慢慢適應這間屋子裡明亮的燈光,他會發現自己此刻正坐在一把特製的椅子上。
並且此刻在他的周圍也有著好幾人正在擺弄著那些看起來十分精密的儀器。
隨即,他的手被綁帶綁到了椅子的扶手上,並且軍裝的外套以及裡麵的襯衣也被人解開。
好幾個被電線連到了不同儀器上的接頭被那幾名麵無表情的技術人員貼到了他的胸口,頸部動脈上,以及兩手的手腕上。
那使得他的心跳、呼吸、甚至是血液流動的速度都轉化為一組組的數據,並真實地展現在那些儀表的表盤上。
這台複合型的測謊儀似乎還不能單獨完成一切數據的計算。因而那三名技術員便需要同時在場檢測的情況下,人工將被審訊者是否說了謊的判斷結果告知坐在審訊台另一邊的保安局局長。
但這審訊的一方來說似乎也有一個好處測謊過程將會在一種完全無聲的情況下進行,並且那三名技術員也隻會在被審訊者的身後以手勢來告知每一句話的測謊結果。
“我們原本打算用更傳統一些的方式來問你那些問題的。把你的指甲一個個的拔下來,敲碎你的手骨,再把你的胳膊扯斷。但考慮到你對於疼痛的容忍度很高,我們打算換一個更節省時間的方式。”
說著,萊茵哈德翻開了他麵前的那本很厚的資料本,並在看了看他這一回合的手下敗將後說道:“在等待你被帶回柏林的這段時間裡,我又仔細地看了看你的檔案。你在正式進入軍校之前有接受過一段時間的黨衛軍特殊訓練。在那段時間裡,你有幫助進行過測謊儀的實驗。
“當時你所接到的命令是儘可能地騙過測謊儀,但你在經過一連串的測試後所得出的數據很不穩定。所以你認為這一次你會有辦法騙過已經經過了改良之後的測謊儀嗎?”
在被本次審訊的審訊官提出了這樣的問題後,進到這間屋子之後就一直沉默著的艾伯赫特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他那雙綠色的眼睛不加掩飾地掃過幾乎把他圍了一圈的儀器,片刻之後,他才用極為冷淡的聲音反問道:“我是來配合你們的調查的。如何騙過這台儀器不在我要考慮的範圍內。”
在他說出那句話之後,站在審訊室上方監視走廊上的帝國元首就清楚地看到那三名觀察員一致打出示意艾伯赫特所說之言即為真話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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