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維希:“這可不一定,克勞斯。有件事你可能不一定知道,但是在帝國的高層,它已經算不上是一個秘密了。”
隨著克勞斯的疑惑轉身,路德維希說道:“早在1932年的時候,艾伯赫特就已經是國防軍參謀部的參謀官了。克勞斯,他甚至是一名比你還資深的‘參謀官’。並且他也是被國防軍的總參謀部派到元首身邊的。但即便是這樣,元首也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沒有殺他。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實在是一件讓克勞斯感到始料未及的事。
但當他在真正地得知了這些之後,他又會覺得這些實在是與他們的這位朋友相稱極了。
而當他麵對親王殿下所提出的那個問題時,他則說道:“這意味著他要麼是一個值得我全心信任和聽命的人。要麼就是一個真正的魔鬼,需要和我們親愛的元首一起被毀滅。”
舍瑙鎮,
白雪之隅。
【貝爾格瓦爾德,1943年4月11日。
【我的小媽媽!
【剛才得知有一輛車要出發去慕尼黑,我不想讓它不帶一封信和一些東西就這樣空手而去——我看完了這些書,有幾本寫得非常好,你也可以讀一讀。】
黨衛隊的全國領袖希姆萊坐在他給情婦海德溫建的彆墅裡,假裝他正在自己位於貝希特斯加登的指揮部裡給自己的妻子寫下這封信。
那個比他的妻子小了19歲的情婦抱著兩人的孩子走了過來,並從他的桌子上收走了已經喝空的咖啡杯。
這個從沒想過要得到很多東西的情婦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情人明明在她這裡,卻還要給自己的妻子寫下那一封封的書信。
並且這也是讓希姆萊對她感到十分滿意的一點。
誠然,無論是他的妻子瑪佳,還是他的情人海德溫,這兩個女人都擁有著他所喜歡的金頭發和藍眼睛。
但對於這樣一個還曾打算在奧斯維辛建立農業基地的男人來說,比起溫柔體貼又需要人小心嗬護的情婦海德溫,他似乎還是更喜歡像她的妻子瑪佳一樣,能夠拿起鋤頭去到東部戰鬥的彪悍農婦。
隻是與他的妻子相比,他又更願意和曾是他秘書的海德溫吐露心事。
希姆萊:“V2的成功讓元首很高興。自從斯大林格勒丟了之後,他已經很少這麼高興了。最近的艾伯赫特也老實多了,他還和我提議可以在鷹巢為元首慶祝生日。元首以前很喜歡在貝希特斯加登欣賞上薩爾茨堡的風景的,但他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海德溫:“這真是個好主意。元首總是待在他的地堡裡,這太可憐了。”
希姆萊:“嗯,我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想法,但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海德溫:“也許他隻是意識到,他總歸還是要有你的支持才可以。畢竟,畢竟在他娶了一個非雅利安人之後,很多事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希姆萊:“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自從萊茵哈德死了以後,我就覺得少了很重要的一條手臂。”
說著,希姆萊就從海德溫那裡接過了兩人的兒子,並把那個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放到了地上,讓他自己去玩。
希姆萊:“如果萊茵哈德還在就好了,他肯定能幫到我很多。這個男人有著全帝國最冷酷無情的心,他可以為我做到尋常人做不到的很多事。而且他還有著從不出錯的直覺。
“之前我們怎麼都沒查到艾伯赫特的小秘密。但是萊茵哈德卻堅信艾伯赫特一定有問題。那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出於嫉恨才這麼說的。”
在說完這些之後,把思維投向了遠處的希姆萊就又想到了很多。
“我還是得再去查查那些帝國內的不安定份子。”說著,希姆萊便又絮絮叨叨起來:“一旦V2投入使用,戰局就會得到很大的改善。”
看著兒子的爬遠,這個說起話來總是溫溫柔柔的女人便在她的情人說出了很多之後道出了自己對於帝國前途的憂心。
她問希姆萊:“V2真的能做到嗎?它真的能改善我們的戰局嗎?最近我一直都在和萊茵哈德的夫人莉娜通信。她和我說起了北德遭受的轟炸。情況真的太糟糕了,柏林,科隆,還有漢堡,這些經常遭到空襲的城市裡都已經沒有五歲以上的孩子了,那些孩子都被送到鄉下去躲避轟炸了。”
說著,這個萊茵哈德口中的,“與她說話會讓人覺得手腳很暖”的女人便擔心地說道:“我感覺到很害怕。我也不知道帝國是不是真的能取得最後的勝利。我想保護我們的……”
希姆萊:“海德溫!”
這個因為戰局的緊張而已經對每個人都感到不滿意的男人十分嚴厲地叫出了情婦的名字,並在隨後再次重申了他有關“上帝會把勝利交給德國人”的信念。
隻是這個表裡不一的男人卻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自己早已對於德國人是否能取得最終的勝利產生了十分深刻的懷疑。
幾個小時之後,他便離開了白雪之隅,也離開了距離貝希特斯加登不遠的舍瑙鎮,並去往了他的指揮部貝爾格瓦爾德。
而在希姆萊離開後,一位郵差也便按起了白雪之隅的門鈴。
這名長得很精神的郵差給彆墅的女主人帶來了一封來自於萊茵哈德的遺孀莉娜寫給她的信,並也從海德溫那裡帶走了一封她打算寄給莉娜的信。
但這名郵差卻並沒有把這封被希姆萊的情婦交付的信送去莉娜位於布拉格的家,而是在回到了一處秘密地點後打開了海德溫封好的信,並在把信上的內容進行了偽裝後,以電報的形式發送了出去。
而在數天之後,他則就能夠收到由他的上級寄來的,“莉娜”寫給海德溫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