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差一點點她就可以得到戰墨辰了,顧時遠居然冒出來壞了她的好事!
該死,她就要成功了!
顧婉仰起頭,恨恨地瞪向顧時遠:“你又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你的眼裡隻有你的親生兒子,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顧婉,你,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難道我對你不好嗎?”顧時遠沒想到顧婉會徹底跟他翻臉,氣得胸膛一陣起伏。
顧婉冷笑不已:“對我好?你說的對我好就是派人跟蹤我,然後壞我好事?”
“我不是讓人跟蹤你……”顧時遠下意識想要解釋。
顧婉才不相信,冷聲質問:“那你是在跟蹤誰?是派了人保護你的寶貝兒子嗎?”
顧時遠氣息一滯,看著顧婉冥頑不靈的樣子,瞬間連解釋都不想解釋了。
他沒有讓人跟蹤顧婉,更不會讓人去跟蹤戰墨辰。
他隻是派人去暗中盯著司祁正及其手下,結果發現司祁正派人來了宋家的婚禮現場。
對司祁正這個人,顧時遠不吝於以最壞的心思去揣測他,得到消息以後,就讓人重點留意戰墨辰的安全。
可他萬萬沒想到,顧婉居然也摻和了進來,跟蹤戰墨辰上了樓。
如果不是他也來參加婚禮,及時趕到,如果顧婉真的和他的親生兒子發生點什麼,再被安顏當場看到……
那個後果,顧時遠想都不敢想!
顧時遠深吸一口氣,痛心疾首地看著顧婉,像是在看一個從來都不認識的陌生人。
“小婉,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怎麼就鬼迷心竅,非要算計墨
辰?”
顧婉對上顧時遠失望的眼神,臉色有片刻的羞愧和難堪,像是一直以來小心披著的那層皮被人徹底撕開了。
但片刻之後,不甘和憤怒就戰勝了她僅有的一絲羞愧。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更何況,今天已經撕破了臉,讓顧時遠看到了她的真麵目,那她再怎麼裝後悔,怕是也沒什麼用了。
顧婉眼神閃了閃,乾脆破罐子破摔,搖搖晃晃站起來,往桌子邊走去,無力地靠在桌子上,自嘲地冷笑起來。
“算計?我隻是愛他而已,你何必說得這麼難聽?反倒是你,口口聲聲說把我當女兒,卻怎麼都不肯成全我,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把我當女兒嗎?”
“可他已經有了喜歡的妻子,有了三個孩子,你再愛他也不能去破壞他的家庭!顧婉,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放開手,好好去過你自己的日子,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顧時遠心裡氣憤又失望,卻還是對顧婉留有幾分顧念,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雖然顧婉鬼迷心竅,可她畢竟是他花費心血親手養大的女兒,他真的不想看到這個女兒越走越偏,最後徹底毀了自己的人生!
可惜顧婉根本不領情。
“顧時遠,到了這個地步,你真的沒必要再假惺惺跟我裝什麼慈父,你不肯成全我,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
顧婉說著,忽然伸手舉起桌子上的花瓶,毫不猶豫地朝著顧時遠頭頂砸了下去!
顧時遠根本沒有防備顧婉會對他動手,猝不及防之下頭頂一陣劇痛,整個人都懵了。
“顧婉……”顧時遠指著顧婉,身體本能地躲了下,卻沒能躲開顧婉第二下襲擊。
“虛偽自私的老東西,去死,去死!”
顧婉眼底一片通紅,已經徹底陷入了癲狂,手裡的花瓶一下又一下地砸向顧時遠的頭和後背,顧時遠很快被砸得昏死過去,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顧婉這才停了手,發出得意的笑聲。
“凡是擋我路的,都去死!”
說完,顧婉也顧不上去看顧時遠是死是活,直接丟了手裡的花瓶,朝著床上的戰墨辰撲去。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她不在意用這種霸王硬上弓的手段,也不在意戰墨辰以後會不會愛上她。
她隻要生米煮成熟飯,隻要得到這個男人!
隻要她和戰墨辰睡了,以安顏那個賤人的秉性,就算戰墨辰不肯放手,她也一定會離開戰墨辰!
“墨辰哥,你一定會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顧婉得意地笑著,把手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