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蕾莎從小在皇室長大,過得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也完全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撞了她,卻不肯送她去醫院,更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還敢對她這個受害者動手。
毫無防備之下,她被狠狠甩開,驚呼一聲後身體不受控製地失衡後仰。
她的後腦勺眼看著就要磕到路邊的一塊石頭,旁邊人除了驚叫,什麼都來不及做。
電光火石之間,有個高大的人影從天而降,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大手穩穩地護住了她的後腦勺!
皮肉和石頭相撞的沉悶聲響傳來,杜蕾莎卻意料之外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反倒是抱著她的男人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悶哼,聲音很是熟悉。
杜蕾莎呆滯了片刻,驚恐地抬起頭,一眼對上了一雙深邃幽深的眸子裡。
“是你?!”
杜蕾莎呆呆地望著如同天神降臨一般突然出現的男人,嘴巴直接張成了o字形,久久發不出聲音。
手背磕在石頭上,傳來一陣劇痛,白崇卜蹙眉看了一眼懷裡安然無恙的女孩,差點跳出嗓子眼兒的那顆心卻在頃刻間落了回去。
天知道他是發什麼神經,在看到杜蕾莎被人甩開的一刹那,想也沒想地從綠化帶的另一邊直接跳了過來。
還好他出手及時,沒有讓她磕到腦袋。
白崇卜深吸口氣,努力想把洶湧的情緒壓下去,卻在觸到杜蕾莎如小鹿一樣驚恐怯怯的眼神時,情緒再次忍不住爆發。
他抱著杜蕾莎起身,眸光冰寒地看向那個呆愣在原地的騎手,毫不猶豫一腳踹了上去。
“不知死活!”
騎手能狠狠甩開杜蕾莎,隻不過是仗著男人比女人的力氣大。
但在身手矯健身材高大的白崇卜麵前,他連隻弱雞都不如,直接被踹得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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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都被白崇卜這突然暴起傷人的行為驚呆了,但是反應過來也沒人敢說什麼。
有人想去攙扶那個騎手時,被人拉了回來:“他剛才對人家小姑娘那麼凶,要不是被人救了,那小姑娘高低得是個腦震蕩,管這種人乾什麼!”
“就是就是,他本來就是逆行全責,還對人小姑娘動手,拿著那一百塊錢侮辱誰呢?被打也是活該!”
眾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白崇卜卻隻是冷冷掃了一眼人群,不解釋,不說話,抱著杜蕾莎轉身走人。
他邁開大長腿,很快走到了路對麵,一手拉開車門,把杜蕾莎塞進再熟悉不過的副駕。
前後不到一個小時,她又回到了這輛車上。
杜蕾莎低著頭,整個人都要emo了。
白崇卜甩上車門,從另一邊上了車,卻沒有立刻發動車子。
他轉過臉來,繃緊的唇角噙著一抹冷笑:“剛離開我的視線就惹是生非,你以為誰都像我這麼好欺負?”
杜蕾莎剛才窩在白崇卜懷裡,好像整個世界的嘈雜風浪都被白崇卜堅實的胸膛隔絕在外,縈繞在她心頭的,是滿滿的安全感。
可現在一聽這話,她心涼了半截。
可惡的男人,明知道她受傷了,還來嘲諷她!
剛才她還無所畏懼跟人對抗,此刻忽然就覺得委屈得要命。
杜蕾莎忍不住抹了一下眼睛,聲音裡帶上了濃重的哭音:“都怪你不等我,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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