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早上離開時還活潑靈動的唐糖,此刻像個木偶娃娃一樣窩在安顏懷裡,臉色蒼白,毫無生氣。
聽到他們喊她,也隻是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再也沒了從前熱情的回應。
安暖暖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媽咪,唐糖這是怎麼了?她是不是被嚇到了?唐叔叔和蘭馨阿姨,他們還好嗎?”
“嗯,他們還好。”安顏對著一張張關切的小臉,含糊回答。
她輕輕把唐糖放在沙發上,仨小隻小心翼翼圍了過去。
安暖暖和安歲歲都紅著眼睛不敢說話。
還是安晨晨率先打破沉默伸出手,緊緊握住了唐糖的小手:“唐糖,是我。”
“晨晨。”
唐糖抬起頭,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情緒波動。
下一刻,她猛然坐起來撲進安晨晨懷裡,大哭起來。
“我好怕,爸爸媽媽為了保護我都受傷了,我好怕……”
“不怕,不怕,我們都在!”
安晨晨黑亮的瞳仁深處滿是心疼,緊緊地抱著唐糖,任憑她在自己懷裡傷心哭泣。
安顏和戰墨辰聽著唐糖的哭聲,反而心裡鬆了口氣。
正常孩子遇到這種變故,害怕哭泣才是正常反應。
隻要唐糖能通過眼淚把心裡的恐懼害怕全都發泄出來,那就讓她儘情地哭一哭。
這樣才不會把那些負麵情緒積壓在心裡,最後變成牢不可破的陰影。
而且,有仨小隻的陪伴,唐糖的心理狀況應該能維持穩定。
而他們要做的,是抓緊時間找線索,查找凶手。
……
翌日。
事故現場的鑒定出來了,那輛逃之夭夭的黑色越野車也在一處山崖下找到。
車體已經徹底摔報廢,車裡的人早就不知去向。
戰一分析著現有的情報,向戰墨辰報告結論:“凶手的同夥應該是棄車逃走之後,利用車子慣性把車子弄下山崖,試圖毀車滅跡。”
“根據現場死亡的那個凶手身上的紋身標記來看,他們應該是屬於一個叫“夜梟”的國際殺手組織,這個組織的大本營在M國。”
“嗯,這些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繼續查唐文斌的人際關係,看他在國外有沒有什麼仇家。”
“是。”
唐文斌在華國活動留下的痕跡很少,戰墨辰不得不往其他方向查。
而唐文斌的家族人丁凋零,隻有一個大哥唐文海遠在澳大利亞,要辦理簽證趕過來,至少得一個星期左右。
戰一走後,丁浩又過來了。
他神色凝重,把手機送到戰墨辰麵前:“戰總,您看這個!”
戰墨辰瞥了一眼,立刻被視頻的標題吸引了注意力——
《植物人後媽清醒追凶,笛氏公司總裁疑似殺人奪產!》
《醫學奇跡,瀕死植物人忽然清醒,指控凶手是其繼子!》
一個個吸引人眼球的標題,配的都是同一段視頻。
視頻裡,一個形容枯槁的女人躺在一間設施陳舊的病房裡大喊大叫,幾個醫生在安撫她,一群記者圍著她各種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