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暖眸色微頓,站起身給阿夜倒了一杯茶,視野都變得清晰了許多。
隻見阿夜白皙的脖頸上,有三道極其顯眼的抓痕,這道抓痕看上去野蠻又曖昧。
她將茶杯放在阿夜麵前,疑惑道:“阿夜,你脖子怎麼受傷了?”
阿夜端起茶杯的手一頓,隨後垂眸吹了吹杯中滾燙的茶水。
看著茶水泛起圈圈漣漪,他的雙眸微微眯起,眸中閃過一絲暗色。
過了幾秒才語氣低沉回答:“不小心被一隻小野貓給抓的。”
他說這話時,語調稍慢,神情都染上了幾分異樣的滿足。
安暖暖看著他這副模樣,感覺心裡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有去檢查一下嗎,野貓如果沒打過疫苗的話,很可能攜帶病毒,還是要多加小心。”
聽到這話,阿夜唇角微勾:“沒什麼大礙,多謝暖暖關心。”
見狀,安暖暖也沒再說什麼,一時間氣氛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片刻後,阿夜開口打破了沉默:“暖暖,要不要出去走走?”
安暖暖搖了搖頭:“我感覺有些累,不想出去。”
阿夜眸色閃了閃:“是在為司先生感到難過嗎?”
安暖暖抿唇不語。
“暖暖,雖然我們相識不久,可你們之間的感情我也是看在眼裡的,同為男人,我覺得司先生讓你這麼難過,不見得有多愛你,你又何必為了他獨自黯然神傷呢。”
安暖暖眉心微蹙,對於阿夜的話十分不喜。
她跟司夜井現在隻是有矛盾,但誰都不能說夜井哥哥不愛她。
她身為當事人,比任何人都知道夜井哥哥對自己的感情。
看出安暖暖不高興,阿夜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過,卻依舊繼續說道:“我聽說你們之間是青梅竹馬的感情,或許司先生以前確實很愛你,你們的感情也很好,可時間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它能消磨情感,改變許多人和事。”
“這麼多年了,他如果真的愛你,為什麼還不娶你?”
“夠了。”
安暖暖猛地站起身,第一次在外人麵前失了態。
阿夜閉上嘴,沒有再說話,看向安暖暖的眼神卻帶著掩飾不住的關心。
安暖暖臉色有些發白,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後,她下了逐客令:“阿夜,我累了,想休息,你先回去吧。”
阿夜識趣地站起身:“好,那你好好休息。”
他轉身,走了幾步後他又道:“暖暖,有些事情你要早點認清現實,長痛不如短痛。”
安暖暖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整個人看上去搖搖欲墜。
阿夜離開了戰家,回到自己的住所時,他忍不住摸了摸脖頸處的紅痕。
指腹感受著疤痕結痂的觸感,他閉上雙眸,好似在回味什麼一般,神情饜足。
他在沙發上坐下,渾身散發著令人不敢靠近的陰鷙氣息。
把玩著桌上的玻璃杯,阿夜的眼神中滿是勢在必得。
愛情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隻要有了合適的時機就會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屆時,他就不信司夜井和安暖暖之間的感情還能牢不可破。
“司夜井,你鬥不過我的。”
安暖暖在阿夜離開後,跌坐回了沙發上。
她不得不承認,阿夜說得很有道理。
司夜井那麼優秀,身邊也不缺優秀的異性,而他們之間又常年異地分居。
異地戀,是最考驗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