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聽到這個冰冷的提示音,安暖暖都愣了一下。
正忙……他還在生氣嗎?
安暖暖失落地放下手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變得更加難看。
“姐姐,你怎麼了?”
安暖暖回神,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我沒事,你們回來了就回家好好休息,我這裡有人照顧著不用擔心。”
“姐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也可以照顧你。”
安暖暖心中劃過一股暖流,看著戰晚晚眼底流露出一絲懷念。
“在姐姐眼中,你永遠都是需要保護的孩子。”
時間過得真快,當初晚晚和西西出生的時候,她還將兩個巴掌大的孩子抱在懷中過呢。
一眨眼,西西已經長成了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晚晚也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安晨晨忙完後從外麵進來,看到戰西西和戰晚晚回來了,也不由得一愣。
“西西,晚晚。”
兄妹倆齊聲道:“大哥。”
安晨晨還想說些什麼,手機再次響起。
他捏著手機,看向安暖暖:“暖暖,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給大哥打電話。”
安暖暖輕聲道:“好,大哥你去忙吧。”
安晨晨點頭,轉身又出了病房。
一邊走一邊接起電話:“喂,怎麼樣了?”
“大少爺,陳銘醒了。”
“我一會兒到。”
醫院14樓,重症監護室。
原本安靜的病房此刻被圍了起來,幾名警察守在外麵,病房內卻一片混亂。
病床上,一個皮膚白皙,卻瘦骨嶙峋渾身都插滿管子的男人,正目眥欲裂地瞪著麵前身穿製服的警察。
他的腦海中滿是那噩夢一般的畫麵,令他本就虛弱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
一名警察站在他身旁,手上拿著錄音筆,對著陳銘開口詢問:“陳先生,請問你是否記得是誰傷害了你?”
陳銘什麼都不記得,隻記得頭頂破碎的燈光,刺骨的疼痛,和那瘮人的麵具。
他的腦子突然開始變得很疼,像是有針在紮一般。
腦海中的畫麵一晃,到了一處昏暗的角落,酒吧的經理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阿銘,彆說哥不幫你,裡麵那個可是戰家的大小姐,機會隻有一次,你可要把握住了。”
他推開了門,包廂內女人溫柔甜美的笑容……
陳銘艱難地轉動著頭,用力出聲:“戰家……大……小……姐。”
聽到這話,問話的警察都愣住了,表情變得更加嚴肅。
“你確定嗎,你有什麼證據?”
陳銘的眼睛一片猩紅,他恨不得掙脫身上所有的束縛,大聲告訴這些警察,他確定。
然而他才剛剛蘇醒,每動一下,渾身尤其是下體的疼痛就遍布全身。
他眼底的恨意更加濃烈,卻隻能用力點頭:“是她。”
見陳銘堅持,警察也頗為無奈。
那可是在海城權勢滔天的戰家,在沒有十足的證據下,他們也不敢隨便拘留戰家大小姐。
病房內其中一名警察走了出去,將電話撥給了上司,請求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