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正常我是會參加的,聽取學員的結業彙報。”
“好,如果有空我也過去聽聽。”安哲饒有興趣道。
唐樹森定定神:“安書記,你去聽聽,是不是因為喬梁在啊?”
安哲淡淡一笑,沒說話。
唐樹森笑起來:“那如此看來,是要安排喬梁發言的了,這個沒問題,我回頭給運明同誌打個招呼。”
安哲點點頭:“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在青乾班三個月,到底都學到了什麼。”
唐樹森繼續笑:“喬梁勤奮好學,相信一定是有很大的收獲的。”
“那也未必,學不好,我會狠狠尅他的。”安哲道。
和安哲談到這裡,唐樹森的判斷不由有些混亂,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理理頭緒。
又和安哲閒聊了一會,唐樹森告辭離去,直接回了家裡。
坐在書房裡,唐樹森眉頭緊鎖,邊抽煙邊琢磨,尼瑪,安哲和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打算放自己一馬?
想想不可能,依照安哲的性格,他一旦操作某事,不達目的輕易不會放棄。
那安哲為何要如此說呢?
唐樹森的思維開始蔓延,自己是省管乾部,安哲即使想動自己,沒有上麵的批準,也是無可奈何的,而上麵在動一個地方大員的時候,是要綜合全麵考慮的,既要考慮對下麵造成的影響,考慮下麵的整體工作,又要考慮到上麵,這年頭,地方大員哪個在上麵沒有這樣那樣的關係,沒有關係又如何能成為地方大員?
如此,自己在江州盤踞多年,部下遍布各級各係統,可謂錯綜複雜根深蒂固,上麵可能是考慮到了這些,考慮到一旦動了自己,會在江州官場掀
起超級強震,會攪亂整個江州官場,這顯然不利於江州的穩定和發展,顯然會帶來巨大的負麵影響。
而且,自己在黃原的關係,上麵也未必不會考慮,畢竟作為上麵來說,處理好和高層複雜微妙的關係,比辦自己一個地方副職更重要。
如此一廂情願分析一番,唐樹森輕輕呼了口氣,眉頭稍微舒展,這麼說,似乎安哲是在上麵遇到了什麼壓力或者阻力,所以今天才會有和自己那番話。
但唐樹森隨即又皺起眉頭,安哲即使暫時有可能放過自己,但未必會放過唐超,唐超一旦出事,那自己多少還是要受到牽連。
如此,讓唐超和老婆出國、把唐朝集團資產往國外轉移的決定還是正確的,這可以免除自己的後顧之憂,沒事當然好,有事就不回來了。
這樣想著,唐樹森的心又沉起來,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安哲今天此舉,會不會是在給自己放煙幕彈,想借此穩住自己?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唐樹森不由感到慌亂,隨即又細細琢磨安哲今天說話的表情和語氣,想著他平時做事的性格和風格,又有些捉摸不定,安哲似乎是不善於搞這一套的,他如果搞什麼裡格楞,依自己豐富的閱曆和經驗,應該能覺察得出。
反複琢磨了半天,唐樹森腦子還是有些亂,一時猶豫不決,最後煩躁地長歎一聲,尼瑪,靜觀事態發展,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