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倩說道。
“我坐在辦公室裡工作,其實也算是休息嘛,又不是乾體力活。
”喬梁又笑。
“你想逞強就隨你吧,彆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槍傷雖然沒傷到要害,但也傷到骨頭了,傷筋動骨一百天的道理你也懂,你要是現在沒養好,老了會留下病根的。
”呂倩一臉嚴肅,“我在部裡認識的幾個老刑偵,他們年輕時受過槍傷,那時候醫療條件不好,沒有養好,現在老了,一到陰雨天,他們以前受傷的地方就會酸痛,雖然要不了命,但也非常難受。
”
呂倩這麼一提醒,喬梁不由也認真地點頭,“嗯,知道了,回頭我會注意的。
”
見喬梁聽進去了,呂倩也沒再說啥,喬梁畢竟是大老爺們,他決定現在就回鬆北去,呂倩也不可能攔著不讓走。
兩人一起到小區外麵的小飯店吃了午飯,呂倩送喬梁上車後,隨即坐車前往市局。
呂倩的調令還沒正式下來,她打算先去市局找幾個以前的老部下敘敘舊,這次,呂倩要調到市局擔任常務副局長,為了搞定呂倩這次的調動,廖穀鋒也是煞費苦心,費了好一番勁,原市局常務副局長調到省廳去任職,給呂倩騰出了位置。
喬梁坐車返回鬆北,車上,傅明海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縣長,剛剛那位呂女士是誰啊?”
“她呀,是我一朋友,要調到江州市局來工作。
”喬梁回答道,心想呂倩這次調下來也不知道擔任什麼職務,剛剛倒是忘了問了。
傅明海聞言微微點頭,心裡對喬梁頗為羨慕,領導身旁圍繞的全都是美女,而且是萬裡挑一的美女,男人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如此吧。
兩人一路聊著天,很快就到了鬆北,喬梁進了辦公室後,頗有些感慨,他才離開十多天,仿佛感覺離開了好久。
這十多天裡,傅明海是市裡和縣裡兩頭跑,一些比較重要需要喬梁早點簽字的,傅明海都第一時間送到市裡給喬梁簽字,所以現在積壓的工作,其實都是不那麼緊迫的事。
喬梁剛坐下一會,許嬋進來了。
“許主任。
”傅明海跟許嬋打招呼。
許嬋衝傅明海點點頭,然後看著喬梁關心道,“縣長,您剛出院,現在就來工作,身體能不能撐得住?”
“許主任,你把我想得太脆弱了吧。
”喬梁笑道,“放心吧,我身體沒問題。
”
“那您一定要注意休養,您要是身體垮了,可是我們鬆北縣幾十萬老百姓的損失。
”許嬋說道。
聽到許嬋這麼說,喬梁笑得很開心,“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說明我的工作做得還有點意義,至少給全縣老百姓做了點實事,沒讓老百姓失望。
”
“喬縣長,您已經做的很好了,您來鬆北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您所做的,大家都看在眼裡。
”許嬋由衷地說道,她雖然現在是苗培龍的人,但喬梁和苗培龍的所作所為,許嬋都看在眼裡,一個真心實意為老百姓做事,一個成天想著如何鑽營算計,兩人的差距不可謂不大,捫心自問,許嬋在夜深人靜時也曾問過自己後不後悔,但她現在已經沒法回頭,隻能和苗培龍一條道走到黑。
許嬋和喬梁聊了幾句便回去工作,喬梁注視著許嬋的背影,默默歎了口氣,神色有些複雜。
下午的時間,喬梁都在辦公室裡批閱文件,他剛出院,現在隻能先挑些比較簡單的工作做。
傍晚,喬梁臨離開辦公室前,蔡銘海過來了。
蔡銘海一進門,首先關心的是喬梁的身體,“喬縣長,您身體恢複得還好吧?”
在喬梁住院期間,蔡銘海也去探望過兩次,甚至喬梁出事的案發地點,蔡銘海還去看了一下,試圖找出些蛛絲馬跡,不過這案子有市局調查,蔡銘海也插不上手。
喬梁招了招手,請蔡銘海坐下,笑道,“醫生都讓我出院了,那肯定是恢複得不錯了。
”
“您受傷的右肩這邊,最近這段時間,儘量避免使勁或者提什麼重物。
”蔡銘海再次說道。
“好,我會注意的,老蔡,謝謝你。
”喬梁點了點頭,站起來走到蔡銘海對麵坐下,“你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有件事要跟您彙報。
”蔡銘海點頭道。
“什麼事?”喬梁看著蔡銘海。
“那個劉金義死了。
”蔡銘海說道,怕喬梁不記得,又補充道,“就是那個在你宿舍放雷管的劉金義。
”
“我當然記得他。
”喬梁皺了皺眉頭,“你們不是在通緝他嗎?怎麼就死了呢?”
“對,我們在通緝他,但前幾天,他被發現死於郊外,根據現場勘查,是車禍,被人撞死的,但肇事司機逃逸了,當時因為您在住院,就沒跟您彙報。
”蔡銘海說道。
“車禍?”喬梁挑了挑眉頭,質疑道,“單純的車禍嗎?”
“肇事司機還沒抓到,現在不好下結論,但就我個人的推斷,不是單純的車禍。
”蔡銘海說道。
喬梁眉頭微擰,要是一個普通人死了也就死了,但這個劉金義是劉良的兒子,之前又在他宿舍放雷管威脅他,劉金義的死會不會另有隱情呢?(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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