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舒強冷著臉,他衝路長鳴發脾氣無非是因為今晚丟人丟大了,臉麵有點掛不住,但他也知道今晚這事絕對不是路長鳴的主意,因為對方同樣也是這酒店老板的座上賓,以往也來這會所享受過酒
店老板安排的身心服務,不可能不打招呼就來這酒店會所進行突擊檢查,隻能說這事確實是連路長鳴也蒙在鼓裡。
沉默了片刻,張舒強問道,“剛剛電視台是不是都拍下來了?”
路長鳴點點頭,“嗯。”
張舒強又羞又惱,瞥了路長鳴一眼,“長鳴,這事我不方便直接出麵,你幫我去電視台一趟,讓他們把關於我的所有鏡頭都刪了。”
路長鳴點了點頭,這事他自然是不敢拒絕的,隻不過路長鳴心裡卻想他去了也不一定管用,晚上讓電視台全程過來拍攝是喬梁的意思,人家縣電視台不一定給他這個麵子,畢竟電視台歸宣傳口管,他沒辦法強行乾預。
當然,心裡想歸想,路長鳴這會也不好直接說出來,以免張舒強認為他在推拒。
兩人說話的功夫,張舒強的手機響了起來,張舒強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即接了起來,聽到對麵人的話後,張舒強目光陰沉,說了聲知道了,便將電話掛掉。
路長鳴約莫猜到什麼事,道,“張書記,是呆會召開臨時班子會議的事吧?”
張舒強看著路長鳴,“你也知道?”
路長鳴點頭道,“剛剛喬書記還沒走的時候,我在他身邊,正好聽到他安排召開臨時班子會議的事,還點名讓我也去列席參加。”
聽到路長鳴這麼說,張舒強臉色愈發難看,心裡的猜測基本證實,晚上的臨時班子會議大概率是跟剛才的臨時檢查有關。
這讓張舒強心裡莫名堵得慌,特麼的,喬梁這是要急著對他‘扒皮鞭屍’,立刻就要讓他在班子會議上丟人不成?
心裡想著,張舒強沒頭沒尾地罵了一句,“特麼的,簡直是欺人太甚!”
路長鳴瞄了瞄張舒強,作為今晚的親曆者,他很清楚張舒強這話是什麼意思。
氣氛有些沉寂,兩人都沒再說話,一會,路長鳴打破沉默道,“張書記,您收拾一下,呆會該去開會了。”
一提開會的事,張舒強臉色一僵,想找個由頭不去,轉念一想,又擔心自己萬一不去,回頭喬梁在會上討論針對他的事,那他就吃虧吃大了。
不行,就算是再丟臉也得厚著臉皮去參加會議!
張舒強心裡有了計較。
拿定了主意,張舒強對路長鳴道,“長鳴,你現在先抓緊時間幫我跑一趟縣電視台。”
路長鳴點頭道,“好。”
路長鳴先行離去,張舒強也從酒店下來,晚上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坐上車子後,張舒強靜坐了片刻,咬了咬牙,拿起手機給自己在市裡的那位老領導打了過去,張舒強心知晚上這事可大可小,如果有人抓住這事做文章,那他恐怕會有點不妙,除了那位看著不近人情的喬梁,他在縣裡邊也是有其他敵人的,因此,張舒強認為自己有必要提前跟老領導說一聲,雖然有可能會招致老領導的痛批,但這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縣大院。
因為臨時通知召開班子會議,縣班子的領導陸陸續續來到了會議室。
先來的人不時有人竊竊私語,此時的會議室裡氣氛有些異樣,因為關海大酒店在縣裡的知名度很大,以至於今晚縣局對關海大酒店的突擊檢查,一下在縣裡產生了不小的震動。
而在場的人,可以說或多或少都從各自的渠道裡聽到了一些消息,畢竟喬梁突然召集臨時班子會議,眾人自然要打聽是因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