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鴻疑惑地看著陳正剛,“喬梁?”
陳正剛點頭道,“沒錯。”
鄭國鴻納悶道,“華新同誌還能聊喬梁什麼事?”
陳正剛道,“今天上午,網上出現了一些負麵輿情,是跟喬梁有關的,華新書記是專門過來說這事的。”
鄭國鴻聽得一怔,“是嗎?關於哪方麵的負麵輿情?”
陳正剛道,“是有關喬梁酒駕,江州市裡隻給了他一個警告處分,這不,網上出現的輿論就是質疑這個處分太輕了,說是領導乾部之間互相袒護。”
鄭國鴻眉頭一下皺了起來,“喬梁酒駕?這事屬實嗎?”
陳正剛點點頭,“這事屬實,華新書記來找我的時候,我當著他的麵給江州市紀律部門的負
責同誌鄭世東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下詳細情況,喬梁酒駕一事確實是屬實,不過按鄭世東同誌的說法,這事另有隱情,不是單純像網上傳的那般。”
鄭國鴻神色嚴肅,“什麼隱情?”
陳正剛於是將從鄭世東那了解到的情況同鄭國鴻說了一遍,鄭國鴻聽完之後,臉色緩和下來,“既然是這個情況,那是情有可原嘛。”
陳正剛點頭道,“可不是嘛,江州市的主要領導也是這麼認為的,鄭世東同誌跟我說他們對喬梁做出的處分也是綜合權衡了各方麵,這才給予一個警告處分,不存在什麼徇私的情況,他還在納悶說網上怎麼這麼快出現這樣的輿情。”
鄭國鴻淡淡點頭,轉而又問道,“那華新同誌怎麼說?”
陳正剛道,“華新同誌認為不管喬梁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酒駕,他酒駕違紀都是不容否認的事實,尤其是喬梁還是市紀律部門的主要領導,知法犯法,這種行為更惡劣,必須從嚴處分。”
鄭國鴻眉頭微蹙,蘇華新這麼說,倒也不能說他的話有錯,不過蘇華新這明顯是有針對的意思。
鄭國鴻撇嘴道,“華新同誌現在操心的事很多嘛,省裡的工作就夠忙了,他還能操心到江州市裡的事情去了。”
陳正剛笑道,“可能華新書記對江州市的事情比較關心吧。”
鄭國鴻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市裡的事情就交給人家市裡自己去處理,我們這些省裡的領導又不見得了解實際情況,隨便插手人家市裡的事情,那是亂彈琴。”
鄭國鴻這麼說,無疑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陳正剛立刻會意,道,“我也讚成鄭書記您的意思,所以剛剛華新書記聊這事的時候,我最後也就找借口給他敷衍過去了,不過我這邊要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估計華新書記事後還會來找我。”
鄭國鴻擺擺手,“不用管他,我看華新同誌操心太多了,市裡邊的事情,咱們亂插手那反而是不負責任,再說了,聽你剛剛所說的情況,喬梁酒駕是情有可原,並且也沒造成什麼事故和財產損失,情節輕微,給他一個警告處分完全是符合相關的法律法規以及組織紀律規定的,這有什麼毛病好挑的?”
陳正剛點頭道,“就是這網上的輿情出現得這麼快,似乎有點蹊蹺,我聽說吳惠文同誌現在在江州大力推進作風紀律整頓工作,喬梁正是專門負責執行這項工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得罪了人,所以有人暗地裡搞什麼小動作。”
鄭國鴻聽了笑道,“你說的這個情況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所以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相信下麵的乾部,不能因為一點事情就小題大做。”
鄭國鴻說著話鋒一轉,道,“華新同誌那邊你不用管他,他要是再找你,你就直接跟他說這是我的意思,讓他來找我。”
陳正剛微微點頭,鄭國鴻的態度十分明確,陳正剛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不管蘇華新摻和這事的動機是什麼,回頭他給頂回去就行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陳正剛便起身告辭,喬梁這事在陳正剛看來並不是什麼大事,要不是蘇華新出麵乾預,陳正剛也犯不著來鄭國鴻這裡跟對方通個氣。
鄭國鴻將陳正剛送到門口,目送著陳正剛離去,眉頭皺了起來,蘇華新對江州市的事情委實是插手太多了,包括江州市的人事,蘇華新一直往江州市摻沙子,當真以為他鄭國鴻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