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銘海聽到邱陽新的話,驚得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邱陽新進一步解釋道,“據說是段嘉宏跟其他犯人打架,我也是剛接到看守所的電話通知,詳細情況還不是很清楚,目前正送往醫院搶……”
邱陽新話沒說完,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看了下來電號碼,顧不得和蔡銘海彙報,先行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邱陽新瞬間目瞪口呆,“死了?”
放下手機,邱陽新呆呆道,“蔡局,段嘉宏死了。”
死了!
蔡銘海眼珠子瞪得滾圓,一股寒氣從背脊直衝天靈蓋……
蔡銘海手腳發涼,大腦一片空白。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消息,蔡銘海下意識問了一句,“段嘉宏真死了?”
邱陽新道,“真死了,頸部大動脈破裂,連送去搶救都來不及,路上直接就失血過多死亡了。”
蔡銘海聞聽愣愣地不知道說啥,段嘉宏就這麼死了。
短暫的失神後,蔡銘海立刻回過神來,他終歸是經曆過大陣仗的,此時迅速沉著冷靜下來,當即吩咐道,“小邱,你去看守所,馬上將相關人員控製起來,不準任何人接近,除非有我的允許,第二,讓人將段嘉宏的屍體送到法醫鑒定中心,中途不準任何人單獨接觸段嘉宏的屍體。”
邱陽新聽完蔡銘海的指示,點頭說了聲好,旋即又衝出了辦公室。
蔡銘海吩咐完邱陽新後,微微沉思著,人也已經快步往外走去,他要趕往法醫鑒定中心,與此同時,蔡銘海拿出手機給喬梁打了過去。
此刻喬梁正在市大院食堂同郭興安吃午飯,郭興安說是要宰喬梁一頓,也隻是嘴上開開玩笑,最終還是選擇在食堂吃飯,並且依舊在外人麵前營造出一副和喬梁十分親近的姿態。
兩人吃飯的時候,隨意找話題聊著,喬梁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現在兩人仿佛都在互相演戲一般,明麵上的一團和氣都是在演給對方看,他今天專門跑過來想請郭興安出席簽約儀式,沒想到郭興安竟會變相拒絕。
電話響起,喬梁見是蔡銘海打來的,猶豫了一下後,將電話摁掉,不知道啥時候起,他對郭興安已產生了防備心理。
電話那頭的蔡銘海見喬梁沒接電話,猜到喬梁有可能不方便接電話,但他這會也顧不上考慮彆的,再次給喬梁打了過去,段嘉宏死了是大事,蔡銘海必須第一時間給喬梁彙報。
喬梁見蔡銘海又打過來,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這時候郭興安看向他,看似隨意地笑問道,“小喬,當著我的麵有啥電話不方便接是嗎?”
喬梁笑道,“郭書記,不是的,剛剛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電話。”
喬梁說完,也不好再回避郭興安,接起了蔡銘海的電話。
“喬書記,段嘉宏死了。”蔡銘海開口就道。
“你說誰死了?”喬梁有些失態地站了起來,險些將桌子都給推倒。
“段嘉宏死了,說是跟同一牢房的犯人起了衝突,被捅穿了頸部大動脈,在送去搶救的路上直接就因為失血過多死亡了……”蔡銘海語速很快地說著,“我現在已經讓人先將段嘉宏的屍體送去法醫鑒定中心,我也在趕去的路上,詳細情況我呆會再跟您進一步彙報。”
喬梁被這個消息給驚得說不出話,上午來市裡前,蔡銘海還在跟他談案子的一些最新情況,這一轉眼段嘉宏就死了。
震驚過後,喬梁急道,“馬上把事情查清楚,我要一份詳細的報告,”
蔡銘海道,“喬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查清楚。”
兩人說完,各自沉默著,一時都忘了說話,心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
喬梁不知道啥時候掛掉了蔡銘海的電話,直至郭興安接連叫了他兩聲,喬梁的思緒才被拉回到現實中來,見郭興安正盯著他看,那眼神似乎在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喬梁沉默著,心知這事是沒法瞞過郭興安的,哪怕他現在不說,回頭郭興安立馬也能知道,而且瞞著郭興安也沒意義。
心念急轉間,喬梁道,“郭書記,段嘉宏死了。”
郭興安眨了眨眼,“小喬,今天可不是愚人節,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