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書記,您叫我小薑就行了。”薑秀秀忙不迭說道,她心裡對徐洪剛還是十分敬重的,畢竟以前她能夠從鬆北調到市裡,雖然是喬梁幫忙的緣故,但喬梁當時借助的無疑是徐洪剛的關係,所以她心裡對徐洪剛始終心存感激,而且她對徐洪剛和喬梁的關係變化並不清楚,也不知道徐洪剛追求葉心儀的事,所以薑秀秀並不知道現在的徐洪剛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徐洪剛了。
“薑檢,我今天過來是為了許嬋的事過來的,你們把許嬋移交給市檢的人,不知道薑檢願意給我這個麵子嗎?”徐洪剛看著薑秀秀,直奔主題。
“徐書記,許嬋的案子,是喬縣長親
自批示的,市檢這邊要人也不是不行,但得有相關的程序和手續。”薑秀秀看了徐洪剛一眼,小心斟酌著措辭,在體製內這麼多年,薑秀秀要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那她也白瞎混了這麼多年了,徐洪剛一來就開口要人,再加上市檢的人同樣是為了許嬋過來的,薑秀秀要是想不到這裡頭的蹊蹺,那她真的是不配做這個縣檢一把手了。
徐洪剛明顯不想跟許嬋廢話,他現在就想利用自己的權勢和地位施壓薑秀秀,讓薑秀秀沒空多想,迅速把人帶走,因此,徐洪剛此刻也不跟薑秀秀多費口舌,沉聲道,“薑檢,程序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相信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市檢是你們的上級部門,你們把人交給市檢,難道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徐書記,不是我不放心,而是許嬋的案子事關重大,我這邊必須按程序來,這也是對大家負責嘛,我相信孔處長也會理解的,畢竟這對上對下都好。”薑秀秀笑道。
“薑檢,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給我一個麵子,讓市檢把許嬋帶走,如何?”徐洪剛盯著薑秀秀說道。
“徐書記,這……”薑秀秀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徐洪剛親自開這個口,薑秀秀還真不好直接回絕,但她也不能真的讓徐洪剛把人帶走。
想了想,薑秀秀道,“徐書記,要不我給喬縣長打個電話,看喬縣長是什麼意思,您看如何?”
又是喬梁!徐洪剛聽到薑秀秀提起喬梁,臉色愈發難看,尼瑪,他徐洪剛的麵子還不如一個喬梁,他好歹也是市裡的三把手,眼下他為了許嬋的事親自出麵,說話竟然還不如喬梁好使。
此時,徐洪剛陡然意識到了喬梁在薑秀秀心中的位置,在薑秀秀眼裡心裡,喬梁都是要超過他這個市裡的三把手的,雖然喬梁級彆比自己低。
如此一想,徐洪剛心裡很生氣,又很鬱悶,看著薑秀秀冷聲道,“薑檢,你要是眼裡還有我徐洪剛,那就不用打這個電話。”
“徐書記,話不能這樣說,喬縣長畢竟是縣裡的主要領導,許嬋的案子肯定要問下喬縣長的意見,至少也得跟他打聲招呼,您說是不是?”薑秀秀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她現在是既要堅持原則,又不想得罪徐洪剛,不過薑秀秀此時感到很奇怪,徐洪剛為何在這個時候要替許嬋出頭,難道許嬋和徐洪剛有什麼密切的關係?似乎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徐洪剛是從省宣傳部空降下來的,而那時許嬋在鬆北的鄉鎮,即使後來,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許嬋和徐洪剛有任何交集和來往。
“我覺得沒必要。”徐洪剛麵無表情地說著,“你把許嬋給我帶走,日後真出了什麼問題,我徐洪剛來承擔。”
聽徐洪剛此言,薑秀秀心中一凜,為了把許蟬帶走,徐洪剛竟然說出這樣的人話,甚至不惜擔責,對徐洪剛這個級彆的領導來說,這可不是兒戲,不是隨便不經思考就可以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