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陽死了可是件大事呐,我有預感,江州一定會發生大地震,趙曉陽的事會成為引子。”喬梁喃喃道。
喬梁並不知道,他的話早就成了真,因為趙曉陽逃跑的事,惹得陳正剛震怒,已經正式對駱飛立案調查,隻不過這件事除了相關的辦案人員外,目前省裡知情的領導也隻有鄭國鴻一人罷了。
聽到喬梁的話,呂倩撇撇嘴,道,“江州會不會發生大地震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之前你那槍擊的案子,已經有新線索了,也許有希望破案。”
“什麼新線索?”喬梁神色一振。
“現在暫時
保密。”呂倩笑著眨眼。
“既然要保密,那你跟我說個屁。”喬梁翻了翻白眼。
“這不是怕你回頭又失望嘛,”呂倩笑道。
喬梁聽了眨眨眼,“難道這次又要出國去緝凶?”
“這次不用。”呂倩笑道。
喬梁聞言,還真有些好奇,難道是凶手是國內的人?但看呂倩的樣子,明顯不想多說,喬梁也隻能壓下心頭的疑惑,關於他被槍擊一案,除了呂倩之前親自帶隊出去外麵跑了一趟,後麵就沒了下文,喬梁其實都不抱啥希望了。
呂倩和喬梁聊了好一會,因為時間已經不早,再加上辦案人員又進來催,呂倩也隻能先行離開,她今晚過來,是看看喬梁在裡頭的狀態怎麼樣,見喬梁生龍活虎的,精神狀態也很好,呂倩也就放下心來。
呂倩離去,喬梁回到房間後,半躺著靠在床上靜靜思考著,趙曉陽死亡的消息對喬梁的震動很大,他堅信這事一定跟駱飛脫不開乾係,相信也不隻有他會這麼懷疑,其他人同樣會有如此懷疑。隻是懷疑是沒有用的,凡事都要講證據,尤其是對駱飛這個層次的乾部來說,沒有證據的懷疑,是不可能撼動其地位的。
但通過趙曉陽這事,哪怕喬梁如今被關在了小黑屋,也能深深感受到當前市裡看似平靜的水麵下湧動著多麼洶湧的暗流,駱飛同陳正剛的鬥法,恐怕已經快進入刺刀見紅的狀態,趙曉陽的事就是個明證。
毫無疑問,雖然沒有任何證據,純粹是自己的推測,但喬梁就是在心裡篤定了這事跟駱飛有關係,這件事也推翻了喬梁過往對駱飛的認知,尼瑪,以前從來沒看出駱飛竟是個這樣的狠人呐。
想著心事,喬梁昏昏沉沉睡去。
時間一晃過了三四天,在江州親自坐鎮的陳正剛,這一天回到了省城黃原開班子會議,畢竟他除了是工作組組長,還是省裡的班子成員,沒有特彆要緊的事,陳正剛也不好缺席班子會議,而他選擇回一趟省城,也是有其他事。
班子會議由鄭國鴻親自主持,除了學習上麵的文件精神外,主要是總結和部署當前和今後一段時間全省的經濟工作。
會議開完後,陳正剛來到了鄭國鴻辦公室。
鄭國鴻也是因為今天要主持召開班子會議,昨天才從下麵地市回來的,這些日子,鄭國鴻都是在下麵跑。
辦公室裡,鄭國鴻親自給陳正剛倒了杯茶,笑道,“正剛同誌,這幾天在江州的小日子是不是很有滋有味?”
“鄭書記,連您也打趣我。”陳正剛苦笑道。
“我這不是在打趣你,是幫你放鬆一下,我知道你這些天在江州不容易,時刻繃緊著神經,這不,來了我這,咱倆開開玩笑,放鬆下心情嘛。”鄭國鴻笑道。
“鄭書記,謝謝您的支持。”陳正剛感激地說道,他知道鄭國鴻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不會給他壓力,特彆是趙曉陽的案子,陳正剛可以說是搞砸了,他心裡其實也有愧疚。
嚴格來說,趙曉陽的事並不是陳正剛的責任,但人畢竟是在紀律部門手上跑的,陳正剛也不想推卸責任。
趙曉陽的屍檢結果已經出來,跟當時廳裡的人判斷一致,就是吸那東西過量導致的中毒死亡,現場還起獲不少剩下的那玩意。
但趙曉陽之死還存在著諸多疑點,因為從現場的勘查結果來看,當時和趙曉陽在一起的還有兩個人,但在趙曉陽死亡的現場,那兩個人已經杳無蹤跡,如今廳裡的人正在全力追查那兩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