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力的父親說他本來是不放心的,但喬力前兩天看著精神狀態不錯,再加上喬力堅持,喬力的父親也就讓他開車出去了。”林平利說道。
“嗬嗬,這個喬力作為一個肝癌晚期的患者,對喝酒還有講究不成?”廖穀鋒眼睛眯
了起來,“他想去買什麼酒?”
“這就不清楚了,喬力的家人說他也沒說啥酒,隻說要去鎮上才有。”林平利搖頭道。
廖穀鋒挑了挑眉頭,再次看著林平利,“林局長,你個人覺得這事可疑嗎?”
“廖書記,目前我們局裡已經在省廳刑偵專家的指導下,對這起事故進行徹查,隻要有任何疑點,我們都不會放過。”林平利中規中矩地答道,不是他不想在廖穀鋒麵前表現,而是出於謹慎的想法,他不敢貿然出這個風頭,這事如果真的是人為的,那裡麵的水不知道有多深。
廖穀鋒明顯對林平利的這個回答不太滿意,但也不好再過分說啥,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廖穀鋒知道自己不能憑借一廂情願的猜測去給下麵的人施壓,何況他現在並不是江東的書記。
尤程東看出廖穀鋒的不滿,插話道,“廖書記,目前省裡、市裡的主要領導對這起車禍都十分重視,也都下了指示,我相信我們縣局的同誌一定會全力以赴進行調查的,但凡有一絲疑點,都會追查到底。”
廖穀鋒看了看尤程東,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到手頭關於喬力的資料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廖穀鋒沉思時,手機響了起來,見是妻子打來的,廖穀鋒接了起來。
原來剛剛廖穀鋒為了避開妻子,不想讓妻子過多擔心,在縣局這邊把資料送過來後,廖穀鋒特地走到了樓下的走廊。
廖穀鋒接起電話,還沒等他說啥,電話那頭,呂倩媽媽激動發顫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廖,小倩醒了。”
“小倩醒了?”廖穀鋒呆愣了一下,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再也顧不得這喬力身上有什麼疑點,興奮地朝樓上走去。
女兒脫離危險,這對廖穀鋒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廖穀鋒快步走到樓上的重症病房,隻見妻子已經站在門口,正朝著病房裡張望著,而病房裡,已經有好幾名醫生正圍在呂倩的病床前忙碌著,看樣子是在檢查女兒的情況。
“小倩是啥時候醒來的?”廖穀鋒走到妻子身旁,急切地問道。
“就剛剛。”呂倩媽媽答道。
“醫生怎麼說?”廖穀鋒急忙又問。
“醫生還沒出來呢,我發現小倩醒來,立刻就給你打電話了。”呂倩媽媽嘴上回答著廖穀鋒,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病房裡的情況,臉上滿是緊張和忐忑的神色。
“放心吧,小倩既然醒來了,那應該是脫離危險了,不要擔心。”廖穀鋒拍著妻子的肩膀。
兩人說著話,病房裡的一個醫生走出來,恭敬地對廖穀鋒的道,“廖書記,恭喜,令千金已經度過危險期了,現在各項生命體征平穩,今晚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跟廖穀鋒說話的這個醫生是市醫院來的專家,他清楚廖穀鋒的身份,因此,態度也是極為恭謹。
廖穀鋒聽到對方的話,臉上終於露出了激動的神色,“真的嗎?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嗎?”
“一般不會,後續住院期間,我們會再對令千金的身體進行一次全麵的檢查。”市裡來的那位專家說道。
“好,麻煩你們了。”廖穀鋒感謝道。
“廖書記,這都是我們該做的。”對方忙不迭道。
兩人簡單說了幾句,對方很快又去忙碌,廖穀鋒回頭看到妻子一直盯著自己看,奇怪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不對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