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喬梁這麼做,是要幫安哲分憂,幫安哲對付駱飛。
“那晚,我和安哲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知道喬梁操作的這事不?”景浩然壓住火道。
“從秦秘書長後來告訴我的,老安在酒桌上和你吃飯時候的表現上,似乎他當時應該不知道。”
景浩然回想了一下,似乎應該是如此。
“那事後安哲應該知道了?”
“這個不曉得。”駱飛搖搖頭。
“如果安哲知道,他自然會表揚喬梁的。”景浩然的聲音裡帶著惱怒。
“應該是這樣。”駱飛點點頭。
“如此說,安哲在事先不知情的情況下,不知不覺把我也耍了。”景浩然愈發惱怒。
“是的,這事想起來十分氣人,喬梁這兔崽子十分可惡。”
“他一直就很可惡,不但可惡,而且可恨。”景浩然憤憤道。
駱飛歎了口氣:“這事我越想越窩囊,心裡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景浩然冷靜下來,琢磨片刻道:“其實我不隻是覺得你在這事上窩囊,自你到江州上任以來,在安哲麵前,似乎一直很被動,或許說有些狼狽。”
“景書記,我和老安之間的那些事你都知道?”
“你以為呢?”景浩然意味深長道。
駱飛明白了,鄧俊是他的老秘書,現在市委辦當副主任,高層之間的那些事,他完全可以通過鄧俊了解地一清二楚。
“是的,景書記,在老安麵前,我確實一直很被動,我一直努力想改變這種局麵,但越努力卻越狼狽。”駱飛有些沮喪。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會這樣呢?”景浩然點燃一支煙,慢慢吸了兩口。
“我想過,或許是因為我操之過急了。”
“這隻是一方麵,或者說隻是表象,你沒有認識到問題的本質。”景浩然慢條斯理道。
“本質?”駱飛愣了下,看著景浩然,“請老領導賜教。”
景浩然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後緩緩道:“問題的本質是,你沒有搞清一二把手之間的真正道道,沒有對一二把手在現實中的關係做深入分析。”
駱飛專注地看著景浩然。
景浩然道:“在現實的官場中,平級的一二把手,根據他們的性格和做事方式,存在這麼幾種情況:一,一把手強勢,二把手也強勢,兩人都想在常委和工作中掌控主動,這不可避免就要發生衝突;二,一把手強勢,二把手弱勢,這樣一把手就能順理成章掌握全部的主動,掌控絕對的權威;三,二把手強勢,一把手弱勢,如此,二把手的風頭就會壓過一把手,但這種情況很少……”
駱飛專心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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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浩然繼續道:“在江州,根據目前的情況,顯然你和安哲都是性格強勢之人,加上你們都是上麵任命的平級領導,都想在常委內部和工作中占據主動,如此,在這種性格的驅使下,你們的衝突和矛盾就很難避免了。
一般來說,兩個性格強勢的一二把手之間發生矛盾,占據主動的往往會是一把手,因為一把手是班子帶頭人,排名在二把手之前,從組織和製度上就占據了天然優勢,這是無法改變的客觀事實。所以,雖然你在常委內部的力量不小,在江州官場的人脈資源豐富,但卻很難占據上風。”
駱飛有些失落:“景書記,照你這麼說,那我就隻能在老安手下受小婆子氣了?”
景浩然微微一笑:“那也未必,凡事事在人為,隻要合理利用好資源,隻要用心去做,隻要開動腦筋,這天底下沒有不可能改變的事。”
駱飛眼神一亮:“老領導,你的意思是……”